可是,那士兵根本就聽不進她的話,邊將她們往外趕,邊喝道:“軍營重地,豈是爾等難民放肆。”
一句話噎得沈瑪,不知該如何辯駁,他們認定了死理,就不會輕易改變,現在自己身上又沒有任何能印證身份的物件,自己曆盡千辛好不容易來到這裏,如果就這麼被他們趕走,那是天底下最悲慘的事情了,“兵大哥,你先且通報一聲,由管事之人定奪可好?”
那士兵麵露惱意。冷哼道:“管事之人,爾等難民,配麼?”
沈瑪目光一淩,冷聲說道:“實不相瞞,我是被派出刺探前方軍情的探子,若是耽擱戰事,你擔當得起嗎?”肅穆的神情唬得那士兵暗暗心驚肉跳,見她一個婦人,雖然殘破不堪,可是卻麵無懼色,對於她的話,便信了七八分。
就在這時,營地那邊傳來一聲喝問:“誰人在此大聲喧嘩?”
他們遁聲望去。下一秒,沈瑪興奮的喊道:“軍師,我是沈瑪呀。您還認得我嗎?”
原來,從營地那邊走過來的人正是李懷仁。
可奇怪的是,當李懷仁看見沈瑪時,完全沒有一絲喜悅,眼神中竟還透出一抹擔心的神色。沈瑪心裏咯噔一下,心道‘難道尼爾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?’
沈瑪想衝過問清楚,卻被剛才那些士兵給攔住。沈瑪知道此時多說無用,她相信李懷仁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,便默認不語的看著她,眼中的哀求和淒涼,讓李懷仁微微動容,他狠一轉身便想抬腿離去。
沈瑪見狀,心裏一窒,那痛便蔓延全身,為何不認她?難道尼爾拓。。?她不敢往下想,隻是微微一動這樣的念頭,她的心就痛得猛烈,幾乎要摧毀她所有的感官,她顫聲問道:“軍師,我為太子製造研製炸彈,就可見我的忠心,至少讓我明白,為何如此吧?”她以為就是一個‘忠’字的問題而已,自己被宇文洲擄去,如今又歸來,難免讓人懷疑自己的立場,沈瑪就馬上表了忠心。
李懷仁腳步一頓,猛地轉身,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瑪問道:“既然忠心,那你為何。。。”‘為何與宇文洲如膠似漆’後麵這句話,他最終沒有問出口,而是歎息一聲,揮了揮手,那士兵見狀便放開了沈瑪。
沈瑪全無笑意,目光幽幽地問道:“軍師,不是拓哥哥發生了什麼不測吧?”到現在,她還是在擔心尼爾拓,殊不知,世事已非。
沈瑪慢慢地走到李懷仁麵前,見他一臉苦澀,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讓她的心一下揪了起來。
李懷仁迎上沈瑪的眼睛,略一思愁,低聲勸道:“沈姑娘,你離開的這段日子裏發生了許多事,李某懇請姑娘能顧全大局,離~去~吧”最後那三個字,他幾乎是哀求的說出來,神情懇切。
‘沈姑娘’他喚她‘沈姑娘’,這代表著什麼?‘離去吧?’這是誰的意思?他不能,他不會的!沈瑪心跳加速,甚至是開始疼痛,她耗盡心力一般無力地問道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這?”李懷仁最終還是沒有說原因,光一個勁地求沈瑪離開,還順帶一副‘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,你自己知道’的表情。
沈瑪由開始的軟求到後來的硬磨,李懷仁還是不肯讓她見尼爾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