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雨怡的臉忽明忽暗,臉上的情緒瞬息萬變。
她經曆了太多,而她心裏的苦楚,也隻有她自己知曉。她被堵得滿滿的心事,今晚終於決堤,向她洶湧而來!而她,根本就沒有做好任何抵禦的準備,隻得被這千瘡百孔的歲月年華和慘不忍睹的往事流年席卷,最終,走向地獄。
梁雨怡苦笑著:“你竟然知道這麼多......我一再懷疑,你究竟是人,還是魔鬼。”
“魔鬼?我可沒有資格擔當如此稱謂。魔鬼......便是心魔深重,非人似鬼的意思。隻有你們這種‘元老’級別的人,才配有此稱謂。”思瞻戲謔地說道:“三點內容,我已經解說了兩點,接下來要為你解答的,便是今天這出好戲。壓軸好戲,自然是精彩絕倫。”
思瞻將煙頭熄滅,聳了聳肩,說道:“在此之前你應該沒有預料到,我會出現在這裏,打亂你的所有計劃吧?”
梁雨怡依舊冷著一張臉,默不作聲。
“別這麼嚴肅嘛。我知道你恨我,因為我壓根就是一個攪屎棍,把你們所有的計劃都攪合亂了,對麼?”這個時候,思瞻都沒忘記打趣一番。
“已經到了如此境地,你還有必要廢話連篇麼?”梁雨怡冷冷地說道。
“嗬嗬,開場白而已。好,我們進入正題。”
“首先,我要對你今晚的裝束評價一番,嗬嗬,說真的,扮起紅衣女人來,你倒是頗有幾分相像。但是,不要否認,你,不是真正的紅衣女人......甚至......你並不知道真正的紅衣女人是誰,就是是人是鬼。”
梁雨怡點點頭,“說得對,你繼續往下說。”
“紅衣女人的事我們姑且不提。可是......還記得剛才我提及的那個神秘人物吧?嗬嗬,他可真不一般,幾千度的高度近視,還能把悅晴的生活細節窺視地如此清晰。佩服,佩服。”
梁雨怡牽動了一下嘴角,艱難地笑了笑,沒說什麼。
“很不巧的是,悅晴這丫頭,嗅覺敏銳,最終,還是嗅到了他身上的狐狸味......至於這個人是誰,你知,我也知。但是現在,不是揭開他真麵目的時候。放心吧,他絕對不會成為我手中的漏網之魚,我也會讓他像你一樣,接受正義的審判。”思瞻始終都是一幅自信滿滿,從容不迫的樣子。
他慵懶地打了個哈欠,繼續說道:“這一出戲的名字,就叫做‘請君入甕’。片頭......要回到我和悅晴從你的故居回來說起。之前我已經解釋過了,在你的故居,我們所獲頗多。於是,你的嫌疑逐漸加重......而這案情中最糾結的一點,就是,除了兩年前方雪婷失蹤的案件外,我們一個不小心,還挖出了五年前的一起命案......也就是,江默語墜樓案件。這件事,隻怕其真相,你是知情的,因為,你,和一個神秘的人,因為這兩個案子,逐漸走在了一起......”
思瞻神色迷離,嘴角掛著冷冷地壞笑,示威般地看著梁雨怡。
而梁雨怡,這個經曆過生死,看透了人生的中年人,卻第一次,對一個年輕人的笑容感到不寒而栗。
梁雨怡瞪著眼睛,直視著思瞻,似乎想要透過他麵部的表情去看穿他的心,再把它剖開,看到它到底是不是一顆人心!不然,為何如此神秘,讓人無法看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