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,悅晴,你怎麼樣了?傷口還疼麼?”薛警官語氣溫和,麵帶笑容,向著悅晴病床走去。
“我沒事了......謝謝薛警官......”悅晴本想起身問候的,卻被思瞻阻止了。
“傷口還會疼,別亂動。薛警官是老朋友了,不用這麼見外的。”思瞻笑著說。
“思瞻說得對,你現在首要的,是好好休息。”薛警官笑著說:“趁換崗時間,我過來看看你,順便找思瞻商量點事。哦,對了,悅晴,你給我的那本書的技術鑒定已經出來了,嗬嗬,上麵確實曾經寫過一行字,並且,技術人員已經將原有字跡還原出來了,和你說的一字不差。”
“這樣就完全吻合了!否則我還真以為是什麼靈異力量呢!”悅晴舒了口氣。
“這個世間哪有鬼?一切詭異事件,隻不過是犯罪分子故弄玄虛搞出來的把戲而已。”薛警官說道。
“好啦,別打官腔了,我們出去談,讓曉芸和津津陪陪悅晴吧。”思瞻催促著薛警官,二人離開了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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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已是午夜,整個醫院都籠罩在深深地靜謐之中。
熟悉的雙氧水味道在這寂靜環境的襯托下,似乎更加濃重了。
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夢之中,隻有個別陪床的家人會起夜去趟洗手間。
值班室的護士正坐在木椅上打著噸,絲毫沒有留意一個身穿風衣,頭戴寬緣帽,並帶著一個黑色口罩的男子走了進來。
“嗒嗒嗒”皮鞋的聲音很有節奏的踏在走廊的地麵上,他進了電梯,按下了五樓的按鈕。
“嗒嗒嗒”輕微的皮鞋聲在五樓的走廊響起,終於,他在五樓的一間病房門口停下,門牌上寫著“特護病房”。這間病房的樓下,正是悅晴的病房。
風衣男左顧右盼,愣了愣,隨即,他那被帽緣遮住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。
他遲疑了足足有兩分鍾的時間。
隨後,他輕輕歎了口氣,伸出帶著皮手套的手,擰了一下病房的門把手。
“哢嚓!”清脆的開門聲響起,雖然動靜不大,可是在寂寥無比的夜裏還是有些驚心動魄的。
他放輕腳步,緩速向著病床走去,帶著一股死神才具有的絕望力量......
沈閱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,雙目緊閉,安詳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一身的罪惡。
他徑直走向沈閱,在他的病床前停下腳步。
他冷冷地看著他,嘴角浮起一抹冷笑。
隨後,他從風衣口袋掏出一隻注射器,將裏麵的透明液體對準懸掛於沈閱病床前的點滴,注射了進去。
這一動作幹淨利落,一氣嗬成。他瞥了一眼沈閱,將帽簷向下拉了拉,向病房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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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嗬,大晚上的,我們集體恭候您的大駕,上麵不給發撫恤金,您是不是該給我們一些慰勞啊?”薛警官嬉笑著的聲音響起在五樓的走廊上!
風衣男向著西樓梯口走去,沒走幾步,便清晰地聽到了背後響起的這句話,不過,他竟然沒有一絲緊張。他愣了愣,隨即,從容地轉過頭,看著沈閱,沒有作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