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恍若東流水,奔騰不息,永不回···

轉眼過去三日,陳雅歌獨自漫步在庭前,望著天上殘缺的明月,不禁感歎萬分。

“但願人長久,千裏共嬋娟!”陳雅歌一邊念著一邊傻笑,笑自己癡笑自己傻,她折了一朵月光下的夜來香,低頭嗅了嗅,襲鼻而來的卻是一股熟悉的使人心曠神怡的芳香。

是紫花傘的香味,陳雅歌心裏又暗暗想到了朝雲,那一院子開得燦爛無比的紫花傘,還有杜鵑,那個陽光般燦爛的女孩,可是此時物是人非,哪裏還能尋得當日的歡聲笑語?

想到杜鵑,當日杜鵑救陳雅歌的一幕幕清晰再現,恍若昨日才發生一般,陳雅歌猛地站起身子拚命的跑向朝雲家裏,月光慘淡,灑在寧靜的夜裏,竟有幾許說不出的落寞之意。

陳雅歌站在院子裏的那一片種滿紫花傘的地上,靜靜佇立,靜靜的凝思。

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,陳雅歌想到朝雲一家都已慘死,大半夜的誰還會來這裏?她立刻閃身躲在了一個角落裏。

在朦朧的月光下,陳雅歌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個紅衣女子躡手躡腳的進入了院子,紅衣人的麵紗帶著麵紗,陳雅歌並不能看清她的麵容,隻得萬分警惕,怕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早來殺禍,紅衣人的厲害她不是沒有見識過,連李白都不是紅衣人的對手,眼下也隻有能避則避,不能避則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!

紅衣人對紫花傘也十分的喜愛,她低頭嗅了嗅,許久都沒有起身,很享受那種沁人心脾的清爽。

半晌,紅衣人緩緩的走進了屋裏,她的手上還拎著一個籃子,陳雅歌頓時心生疑惑,“難不成紅衣人是來給朝雲父女兩燒紙錢的?不對,不對,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!”

陳雅歌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,在黑暗裏,陳雅歌聽到轟隆隆的一聲,掛著一副觀音像的牆壁緩緩向左邊移去,紅衣人走了進去,陳雅歌不敢驚動紅衣人,隻得默默的守在外麵,靜觀其動。

大約半柱香的時間,紅衣人又走了出來,待紅衣人漸漸走遠陳雅歌推門而入走進了屋子裏,觀音像還是在原來的位置,那個密室深深吸引著陳雅歌,仿佛一種遠古的召喚。

陳雅歌仔細瞧了瞧,桌上一個青瓷花瓶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,她小心翼翼的把花瓶拿了起來,誰知轟隆隆一聲巨響,觀音像的那一扇牆壁竟緩緩向左邊移去。陳雅歌欣喜若狂,但是又有點猶豫是否要進去,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安全,可隻要有關紅衣人的事情,無論大小,每一件對陳雅歌都充滿了誘惑。

陳雅歌深深呼吸了一番,最後把心一橫走了進去,初入密室不遠之時在慘淡的月光下還可看清楚一些,漸走漸遠,眼前也越來越黑,忽然黑暗之中傳來一句:“我說過我不會答應的!”

陳雅歌立馬頓住了腳步,她屏住了呼吸,不敢有絲毫的大動作,從聲音裏陳雅歌聽出了在這密室裏麵有一個女子,而且還和紅衣人在做什麼交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