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雅歌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她想去幫玄衣男子,可身體並不容許,她靠在長廊上,看著玄衣男子和鐵頭過招,忽然,鐵頭被玄衣男子一腳踢到了陳雅歌的身前,陳雅歌一愣,鐵頭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,他伸手去掐陳雅歌的脖子,手還未靠近,便被玄衣男子給緊緊捏住了。
玄衣男子目光一凜,手向前一拉,鐵頭便撞上了窗,玄衣男子在一個反踢,鐵頭被他踩在了腳下,他向陳雅歌走去,一張白淨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有幾絲莫名的悲傷。
“快些走吧!”他輕輕的說道。
不知道為什麼,陳雅歌對眼前的男子有莫名的好感,所以玄衣男子怎麼走,她就跟在他的身後。
“為何不回家?”玄衣男子不解的看著陳雅歌。
陳雅歌搖了搖頭,張著大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,她支吾了幾聲,指了指自己的嘴,又看了看身後的鐵頭和劉三,她不知道玄衣男子是否能夠明白她的意思,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。
玄衣男子徑直向鐵頭走去,他伸出手厲聲道:“解藥拿來!”
“我沒有解藥。”劉三扶著鐵頭一步步後退,玄衣男子一步步緊逼,他緊了緊手中的劍,劉三見情勢不對,不得不把解藥拿出來,還雙手奉上,求饒道:“這位爺,放過我們吧,我把解藥給你,都給你···”
劉三的手顫顫巍巍著,玄衣男子從劉三的手中拿過拇指大小的青瓷瓶交給了陳雅歌,陳雅歌將瓶中的藥丸吃掉一顆,努力吞下之後等待著再次說話的那一刻。
喉中莫名的灼熱,玄衣男子見不對勁,道:“怎麼了?”
陳雅歌苦笑著搖了搖頭,漸漸的,那股熱流平息了下來,陳雅歌覺得舒暢了不少。
玄衣男子見陳雅歌沒有大礙,便轉身走了,陳雅歌站在那裏想叫住他,可怎麼都說不出話,看著玄衣男子越走越遠,陳雅歌終於吼出了一句,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杜甫!”玄衣男子的聲音在晚風中被吹散,可這兩個字陳雅歌卻聽得真真切切,彷佛一道淩空劈下的閃電,陳雅歌愣在了原地。
過了半晌,陳雅歌飛快的向杜甫離開的方向跑去,好在杜甫還並未走遠,所以她很快便追上了。
“還有何事?”杜甫淡淡的看著陳雅歌,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。
“謝謝你!”陳雅歌由衷的說道,“你知道這是哪麼?”
“靈璧。”簡單而凝練的回答。
陳雅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杜甫說完就轉身走了,陳雅歌尾隨其後,杜甫不解,“你為何不回家呢?”
“我沒有家。”陳雅歌垂下了頭,她說的是事實,她沒有家,若有的話也在另一個世界裏,至少現在她還回不去。
杜甫沉默了,他忽然一聲輕笑,“我四處流浪,離家幾年有餘,這裏也不是我的家···”
“那你接下來要去哪裏?”陳雅歌打斷了杜甫的話,雖然這是不禮貌的時候,但是禮貌有時真不值錢,特別是對於一根筋的古人。
“洛陽!”杜甫脫口而出,“姑娘為何對在下的行程如此感興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