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體開始變小,越來越虛弱,最後他重新回到了玄琴身體裏麵,尋求最後的溫養。
當…!
忽然間,天地響起了鍾聲,鍾聲雄渾深遠,像是遠古的某種祭祀,神聖亦詭異之極。
就在這時,玄琴手中劍流淌著一絲微弱的金光,就在他即將油盡燈枯時,神劍卻化為了一柄微小的長劍沒入了他眉心。
與此同時,天外卷來了一片魔雲,長空下雷光繚繞,玄琴的身體尾隨著這一切發生驚天變化。
他突然站了起來,長發淩天,全身殺意騰騰,像是遠古戰場回歸的可怕戰神。
他緩緩張開了眸子,仿佛一眼萬年,仿佛揭開了千古的封印,如今再度回歸人世間。
突然間,他身體內傳出一聲厲嘯:“啊!可惡的神罰!該死的玄皇!千古已過,還要將我封印到什麼時候?”
“玄琴”搖了搖頭,歎了一口氣:“你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,何必呢?”
他閉上了雙眼,不再理會憤怒咆哮邪皇,一個早就該死的人,他又何來憐憫之心。
此刻玄琴已失去所有知覺,他根本不知道,兩大皇者已經將他身體當成了古戰場。
“啊…早知道今日,當初我不該下界而來。”邪皇發出最後的嘶吼。
他的聲音逐漸變弱,直到完全消失在玄琴體內。
玄琴飄在長空,像個無主的靈魂,最後安詳的躺在大地上,仿佛已生機滅絕。
天玄西域。
浩瀚的山脈連綿也不知道多少多少萬裏,古木狼林,四野不乏飛禽走獸,蛇蟲鼠蟻。
然而此刻間,飛鳥衝天,巨獸狂奔,天動地搖,整個虛空像是要崩潰般,與世隔絕的氣息,將方圓數萬裏的山脈籠罩在一片絕緣的空間內。
“師兄,仙劍門護山大陣已經開啟,接下來我們將全力舉行我派天才戰。”大殿外,赤蕭城笑著走了進來。
他的步子穩而沉重,每走一步滂沱大氣,步履間吐露出一股豪爽之意。
淩風背對著赤蕭城,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,即便赤蕭城沒有開口他也知道。
在他記憶裏,也就隻有火雲與赤蕭城敢毫不顧忌的走進這座大殿。
他轉過了身,嚴肅道:“這是一場盛宴,絕不能出現任何馬虎。”
赤蕭城坐了下來,坐在一張精致的椅子上:“沒有意外,沒人能破開我們聯手布下的護山結界。”
淩風淡笑,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疑,就像個擔心柴米油鹽的老人,看來最近的確是累壞了
他走了下來,坐在赤蕭城旁邊,兩人中間擺一張精美茶桌,他給赤蕭城倒一大半香茶。
赤蕭城也毫不客氣的將茶水一飲而盡,過了一會,他苦著臉道:“還是沒有酒好喝。”
淩風笑道:“有時候茶就像人的一生,隻有苦了過了之後,才會品出那種獨特的芬芳。”
赤蕭城大笑道:“可是我還是喜歡喝酒,我就喜歡那種猛烈的刺激。”
淩風笑了笑,過一會,才言歸正傳道:“你怎麼看待這次比試?”
赤蕭城收起了笑容,道:“看不透,也猜不透。”
淩風沒有說話,微笑著看著赤蕭城。
過了一會,赤蕭城又道:“十年前的第一天才弟子,如今再度複出,十年後誰也不知道這是一場什麼樣的變化。”
“還有逆月,也將代表仙劍門第一弟子參加這場比試,她的實力,放眼天下年輕弟子誰人不知。”
“至於赤炎,我也不好多加評論,五年前他雖然第一,但這場比試水分太深。”
“那玄琴呢?”淩風突然道:“你對玄琴如何看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