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風瞟了一眼玄琴,突然道:“你也忍不住蠢蠢欲動了嗎?是否按耐不住那顆躁動熾熱的心。”
玄琴笑道。“任何事情都逃不出您的眼睛,在您麵前根本毫無秘密可言。”
淩風笑道。“我看著你長大,你又怎能瞞住我呢!”
他輕輕一笑,道,“去吧!”
玄琴點點頭,一步跨越長空,消失於茫茫天邊,隻留下了一道破風聲還盤旋於淩風耳邊。
淩風笑道:“真是個急切孩子!”
這是一片極為荒涼枯寂的絕崖,靜悄悄的四周無一人影蹤跡,蒼涼古樸的氣息卻彌漫於蒼穹。
遠方,不時傳來烏鴉哀怨的悲鳴,像是哀悼著這裏的凋零與落魄。
嗖!
一道破風聲自遠方劃破了長空,激起一條宛如隕星的長虹,一道白色身影瞬間傲然立於長空中,打量著這奇異之地。
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,瞬息時間便已來到千裏之外,這等驚人速度在年輕一輩已屬於頂尖一列。
渡劫對於修者而言,幾乎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它重要。
渡劫不僅意味著境界更加高深,修為也會有著質一般的飛躍,但前提是你能承受雷劫的可怕偉力。
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,絕不能讓任何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你。
他的雙目已射出兩道璀璨神芒,衣訣帶風,他的人就像是身處風中的神靈,兩束神芒直接搜尋著附近的群山險峻。
片刻後,他忽然收回了兩道駭人的眸光。“就是這裏了。”
雖然他心思嚴謹細膩,但卻不能代表他能觀盡這裏的一切,能將這一切統統攝入他眼裏。
在遙遠的另一處絕崖上,一尊盤坐的“石像”忽然睜開了眸子,這個過程看起來無比緩慢,就好像已經過了一萬年。
他的眸子明亮如星辰,卻仿佛又帶著戰劍般的淩厲,似乎光憑那雙眸子,就足以弑殺神靈。
晨曦之光映入他眼簾,遠方的雲霧在散,風在這個時候似乎也停止了。
他的眼裏已有一個人,這個人當然是玄琴,玄琴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。
“又是他,他的氣息竟然比上次變得更加可怕。”
這人隻說了一句話,他的話本就很少,話一說完,他又閉上了眸子,身軀所溢出的一縷微弱的氣息也隨著消失不見。
一切似又回到了最初,回到了死寂當中。
玄琴站在絕崖上,長袍獵獵作響,逆行的風迎麵吹來,卷帶著他的黑發,似瀑布般飛舞了起來。
此地渡劫應該不會對仙劍門有所衝擊,安全應該也不在話下。
他的天劫之大難以想象,當日那通天一指讓此刻的他依舊記憶猶新,若如選擇仙劍門渡劫,這樣無疑會驚動整個仙劍門,亦或者一場災難也不一定。
他不是赤炎,他的天劫遠超赤炎十倍或許還不止,所謂天賦越高,那麼所麵臨的天劫將遠超常人,並且以幾何式的增長,這是天玄眾所周知的。
雖然現在沒有在那詭異的秘境,也不會再有那可怕的通天手指,但他仍然不能肆無忌憚。
誰知道這次又會出現什麼幺蛾子呢?
這種事情沒人敢保證,即便強如他不敢保證。
玄琴從絕崖之上一步跳躍虛空中,淡雅的身姿繪畫出一條優雅且完美的弧線之光,與他那淡雅的身姿極為相似。
他已不再壓製修為,雷劫將至,他定然全力以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