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被那個男人視為珍寶,可見這紫晶寶塔究竟有多麼尊貴,稱其為魁寶一點都不為過。
“這又如何去分,誰若想要,開口即可,”蕭月淡笑道。“更何況,我用的是血戟,哈哈,你們懂的!”
冷雙顏道:“紅菱足以。”
“哎!跟你們在一起,要那疙瘩做什麼!”易薇嘟著嘴嬌呼道:“哈哈…!有一群小弟,感覺就是好哦!
唰…唰…唰…!
感受到四道熾熱的眸光投來,青虎一愣,抓了抓頭,看著鎖妖塔,眸子刹那間泛起迷離之光。
“我也不確定,我是否需要這個東西。”他的語氣並非那麼的堅定。
玄琴擺了擺手,對青虎嚴肅道:“我們當中,也就隻有你能將它神威發揮到極致,他雖然並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,但他定然與妖族有著莫大聯係,所以我們當中沒人比你更合適,這也是兄弟之間的一份情義。”
青虎不語,眸子裏迷離之色依舊,他覺得這份禮物過於沉重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,內心竟然如同打鼓,砰砰跳個不停。
蕭月向他走來,滿臉盡是笑意:“兄弟,你就收下吧!不然你那點修為,我都不好意思說了。”
青虎瞪了蕭月一眼,這貨是‘神補刀’嗎?
玄琴嚴肅道:“我給你的那柄黃金戰刀雖然可怕之極,但他終究是邪兵,不能委以重用。”
他說完,手中的鎖妖塔自動飛向青虎,像是認可了青虎,總之神異之極。
這鎖妖塔承載的太多負重,是那紫色男子一生的信仰,這禮物豈非貴重可言?
這世間很多東西都比不上情義,情深義重豈非重寶可比?
所以青虎收下了,沒有任何拒絕的收下。
驕陽似火,荒草蔓延,幾人又開始行走了,行走在這條官道上,官道猶如蜿蜒的龍蛇。
他們的身影越走越遠,越走越遠,最後連影子都沒有看到了。
黃昏已逝,如血的晚霞褪去,烈日殘留的最後餘威,也消失殆盡。
漆黑的天空,閃亮著點點星光,婆娑的樹影也張牙舞爪的飄揚著,顯得有些陰森。
冷風吹過,冷風肆意,這樣的夜晚很冷,冷的令人徹骨,冷的心亂如麻。
妖嬈的篝火上麵烤著幾隻土雞,火光上泛起油亮之光,亦彌漫著令人無法忘懷的香味。
他們圍在一起,冰冷的身軀享受著火焰帶來的溫暖,他們笑聲依舊,兄弟間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語。
青虎左側,玄琴手握酒壺正在給他們倒酒,動作很輕,生怕倒出來,浪費一點酒水。
“這酒可是個好東西,待到雪域之行時,定然與我那兄弟暢快痛飲!”
冷雙顏瞪他一眼:“感覺你已經有了易千凡的影子,竟短短時日內變為酒鬼一個!”
“哈哈哈…”蕭月一飲而盡大笑,再次將酒杯伸到玄琴麵前,眼睛卻看向冷雙顏。
“弟妹,你錯了,你們不了解酒,就好比我們不了解你們的心,我們不了解你們的心,你們又如何懂得酒呢?”
這特麼算是什麼邏輯?
幾杯下去,蕭月感覺自己已有些醉意,既然有些醉意了,他就想睡覺,他想睡覺,那就自然躺下了。
呼…呼…呼…!
蕭月真的睡著了,易薇怒目而視,看著呼呼大睡的蕭月,她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。
她剛起身,但卻被玄琴阻止了,她看著玄琴,玄琴看著蕭月:“讓他好好睡一覺,這段時間我們確實太累了。”
明月懸掛,夜晚很冷,也很美,冷雙顏步履如煙,一步一步走來。
她看著玄琴,看著他的背影,並且將他抱住:“你說他錯了麼?”
玄琴輕握著冷雙顏雙手,他感覺到自己卻是幸運的:“他錯了,她也錯了,錯在時間,錯在地點,錯在這個世間。”
冷雙顏還不滿意,又問:“你若是他,你會錯麼?”
玄琴笑意有些凝固了,變得有些嚴肅:“我不會錯,也不能錯,更不會錯過,他不是我,我不是他,他是前車之鑒,而我不是!”
“我很喜歡聽你這麼說。”冷雙顏抱的更緊:“你想她了沒有?”
玄琴微微點頭,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,他知道逆月的心如明月般純淨,即如明月,又豈會在意那些。
他所想的人不多,但當中絕對有逆月,想到這裏,他愈加珍惜身邊的人,也越發自己的薄弱。
“我會向他那樣麼?”玄琴內心歎了口氣。
他知道這個答案,隻是他選擇刻意的回避,唯一不同的是,他不會讓這結果如此淒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