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是如此,但有的人始終心存正義,他們鶴立雞群,他們天生不凡,有違俠義的,他們有怎能坐視不理。
一個相貌不算出眾的年輕男子站了出來,眉宇間生出些許不滿。
“堂堂玉鳳王坐鎮的主城,又豈能容天妖王撒野,當我們玉鳳王何在?”
飛奔的一人一獸停止了,奇異的神獸來回走動,揣測不安,似乎有點懼怕阻路的年輕男子,背上的人卻顯得憤怒之極,大有一戰之勢。
“哼!我族王者即將橫掃妖界,屆時玉鳳王必將成為我王的玩物!”男子仰頭狂笑:“識相的快快滾開,避免成為階下囚!”
就在這時,可怕的戰刀自後方斬出,刹那間,雪亮璀璨的刀光燃亮黑夜,直襲阻路男子身上。
哢嚓!
男子麵目癡呆,仿佛已被驚雷震懾,不到片刻,血水飛濺,整個身軀被劈成了兩半。
他眼睛瞪得大大的,連至死都無法看清那是怎樣一刀。
他不甘心,他不甘心自己竟會死得如此悲慘,他更不甘心有人竟肆無忌憚的擊殺鳳凰古城的人。
他的心冷了,冰冷的,他終於死了。
人群中響起一片唏噓聲,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,因為有人已躍下了神獸,且朝著揮刀的人走來。
寧無忌的步子很輕,卻發出沉重的聲音,宛若死亡序曲,將要收割無盡亡魂。
他走的也很慢,他喜歡這種慢節奏,他也喜歡讓人等待死亡,猶如他的步伐聲。
看著他走來,跨坐神獸的男子臉色瞬間惶恐不安,仿佛看到了地獄,一望無邊的地獄,以及地獄中掙紮的他。
他的心在顫抖,人也在顫抖,看著他走來,慌忙道:“少…少主!讓您…讓您受驚了!”
寧無忌嘴角勾勒出優美的弧度,促到他耳邊輕笑道:“你的話有點多!”
可怕的刀光又一閃,刹那間一顆人頭落地,像是害怕他的笑容,竟然滾的遠遠的。
寧無忌的嘴角弧度依舊揚起,看著那顆滾動人頭,露出像孩子般的笑容,仿佛這一切,都隻是他的玩物。
生命如草芥,視生命為螻蟻,他的心何其冷,簡直毫無人性。
“太殘忍了!這人的手段簡直令人發麻!”
人群騷動不斷,紛紛低語,一雙雙惶恐的眸子互相而視,不敢看向那人,竟然忘記逃離這片血腥之地。
驕陽下,寧無忌一襲白衣錦袍,白的刺眼,嘴角弧度依舊,仿佛是他的標牌,襯托出他極為邪異的一麵,並且將其描繪的淋漓盡致。
他冷笑著,用邪異的眸光打量著那些圍觀之人,目光不屑,仿佛君王巡視凡塵,麵對的都是些卑微螻蟻。
盡管滅殺螻蟻能讓他得到滿足,可他沒有這樣做,今日他心情很好,他不想擊殺那些圍觀的螻蟻。
因為他想讓世人領略他的風采,若是沒有了觀眾,又如何傳播他的風采,又該怎樣詮釋他的威名。
午夜的彎月懸掛在寧無忌頭上,看不清他的臉,但能看清他嘴角的弧度瞬間凝固了。
他一愣,隨後開口道:“蝶舞仙子,既然來了,為何不出來相見?”
萬裏晴空,忽然出現一絲細微的波動,傳來一聲天籟之音。“天妖王已落魄,而你寧無忌還是那副自視過高的樣子,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麼!”
她的聲音很好聽,也很冷,就好像是三月的陽光,陽光明媚卻又冰冷刺骨,宛若下起了白雪。
虛空蕩漾,蝶舞來了,眼眸如水,麵如寒冰,冷的幾近於毫無血色。
她身著一件淺綠色的衣裙,令人遐想的身姿還是動人,仿佛一隻閃動翅膀的蝴蝶。
看到她來了,寧無忌頓時感覺臉上笑意有些僵硬,可他還是尷尬一笑。“十年前,曾有人對我說蝶舞仙子美豔無雙,我笑了!”
蝶舞不語,一雙絕美眼眸盡是厭惡之色,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。
寧無忌想試探下舞蝶,但見她不語,他又笑著接著說道:“十年後,那人還是對我說了同樣話語,不過我還是笑的和當年一樣燦爛,可這次我不再否定了
蝶舞冷冷道:“如果非情勢之極,我早已殺了你一萬遍了!”
寧無忌眼睛斜視,麵目陰寒:“此話怎講?”
“哼!當真是無知!妖界已經變天了!”蝶舞吸了一口氣,又沉聲道:“凡間王者降臨,將會以最強姿態橫掃妖界!”
寧無忌不語,麵目猙獰,看起來極其的不甘心,他當然知道玄琴的人,如今他們傳聞可謂轟動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