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問題,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。”
“你錯了!”
“哦!”玄靈道。“我為什麼錯了?”
“你為什麼不問,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!”赫連文軒臉色冰冷,看起來蒼白蒼白的。
玄靈也沒有問,她相信他一定會說。
赫連文軒果然開口了,沉聲道:“我從妖界趕來,本是想滅掉玄家的。”
玄靈嚴肅道:“可是你沒有。”
赫連文軒笑了笑,有些自嘲:“非但沒有,我還替你們殺人,殺得居然是和我有著一樣想法的人。”
玄靈嘴角露出了一個弧度。“這不好笑,我也不會感激你。”
赫連文軒沒有說話,也知道該怎麼說。
玄靈忽然笑了笑:“我知道你是誰了!”
她深深的吸了一口,隱約能看到赫連文軒的身體在顫抖。
“你是赫連文軒對吧!”她笑道。“你就是被我哥擊敗的那個失敗者!”
赫連文軒沒說話,他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,沒人可以明白他現在心情。
玄靈看到赫連文軒顫抖的身體,卻笑得更加大聲了,仿佛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笑的。
赫連文軒全身力氣仿佛一下就被抽空了,本就蒼白的臉,現在卻顯得更加蒼白了。
如銀鈴的般笑聲突然停止了,她歎了一口氣,呆呆的目光隻能遙望星空另一端。
赫連文軒走了,他不得不走,他怕自己會發狂,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了她。
冷冷星空又變安靜了,她如風中一朵玫瑰,花瓣隨著冷風消失在星空下。
烽火煉獄。
玄琴揭開了通往地宮的封印,地麵上古樸的青石拉開了一角,所有人都跳了下去。
黑,整個地宮都是黑黑壓壓的一片,有人伸出手掌,手掌上綻放一團耀眼的光華。
青色的牆壁,青色的玉石,青色的水滴從頂上滴了下來,耀眼的光華下,閃亮著詭異的綠色。
地宮的空間本就不算大,在當中居然還有個圓形祭台,就像是鍋蓋一樣,掩蓋了下麵的一切。
欣瑤忽然道:“這裏的氣氛好詭異。”
易千凡看著她,緊緊握住了她的手,將她攬在懷裏。
“你們真的執意往前麼?”南宮明月已不再平靜,身體亦抖個不停。
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裏麵妖神的恐怖,她的肉體就是被妖神奪去,回想這些,她仍然心有餘悸。
玄琴冷冷道:“你要走,我從來沒有阻攔過你。”
南宮明月歎了一口氣,果斷閉嘴了。
這時,琴羽突然皺了皺眉:“玄琴,有人……”
他還沒有說完,一柄巨大的戰斧將傲月殿攔腰斬斷,可怕的戰斧懸掛他們頭頂。
“玄琴你該死,你可知罪?”蒼穹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。
“妄加定論,我何罪之有?”玄琴頓時沿著石縫衝天而起,傲然立於長空中。
“哼!狡辯!”
冰冷聲音還未傳到,巨大的戰斧已經劈碎了長空,再度朝著玄琴劈下。
玄琴臉色冰冷,長袍一揮,身影一閃,頓時登上高天。
轟!
天地惶惶,無可匹敵的戰斧怒斬在荒漠,黃沙飛天,猶如星星火雨。
“讓我來!”易千凡冰冷的聲音傳到了玄琴耳中。
玄琴搖了搖頭,沒有說話,他不能說話,因為戰斧已經鎖定了他。
“很久沒有暢快淋漓一戰,你竟然讓我熱血了!”玄琴冷笑,探出了一隻巨大手掌,徒手硬抗可怕戰斧。
就在這時,長空中閃過一縷金芒,神罰自長空中鎖敵,與此同時,火熱的虛空,卷來了數道雷光。
吼!
巨獸咆哮,天地動搖,虛空深處爆發出強烈魔芒,魔芒中衝出了一人一獸。
那是一名中年男子,chiluo著上身,古銅的肌膚,一頭如火浪般的長發,散發出無盡的狂野之性。
他手持一柄巨大戰斧,跨坐在一頭如烈火般的凶獸上,一人一獸看起來,就好像來自洪荒的猛獸。
玄琴有了一絲動容,他想起了當日的重影,但這個人絕對比重影可怕,絕對可以媲美梵天。
項天大吼:“玄琴,你可知我是誰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好一個不知道!”
項天離開凶獸,橫跨長空,手握戰斧向玄琴殺了過來。
玄琴臉色冰冷,撕裂虛空,修長的五指並攏,可怕的一拳悍然轟向戰斧。
轟隆!
恐怖神華綻放出萬道,兩人同時承受可怕的毀滅之力,彼此臉上冰冷之極。
玄琴冷冷道:“哼!南宮無心一身飼石棺,死不足惜,你們獵神一族同樣死不足惜。”
項天不語,手中戰斧頓時衝天而起,宛如開天般,對著玄琴劈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