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九章 鬼聖、鬼母(1 / 2)

玄琴看到的並不是萬千妖獸,而是一個人,一個看起來老的不能再老的人。

她的皮膚皺巴巴的,似缺乏了水的滋潤,臉上更是如風幹的桔子皮,僵硬且布滿皺紋。

她的衣著更是如同她的年紀,都已老得不能在老,且毫無丁點色彩可言。

陰雲緩緩遣散,漫天的雷光似已沉寂,隨著石劍的沉寂而沉寂。

血月正值當空,老婦人手握著權杖,月下那張臉看起來仿佛鬼魅。

她的人仿佛本就是鬼魅。

諸多強者裏麵忽然傳出了驚呼聲,已有人認出了這如鬼魅般的老婦。

“是她!竟然是鬼母!”

鬼母之名千百年來就已傳遍烽火大陸,千百年前的傳奇人物,現如今可謂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
歲月催人老,鬼母不再年輕,不再風華正茂,卻留下了無盡的傳說。

她的人亦如她的名字,鬼母並非真的鬼魅,鬼母隻不過外人對她的稱呼,因為有時候她比厲鬼還要凶殘。

她也許不是最可怕的,但她的道侶絕對可怕之極,她的道侶乃烽火僅有的幾尊神階蓋世強者之一。

這樣的組合豈非“可怕”兩字可言?

玄琴臉色冰冷,遇到一個這樣的且不問理由就已出手的人,他的語氣很不好。

“我有得罪你?”他看得出來,這老婦人修為極其高明,即便沒有邁入神階,怕也隻是相隔了一線而已。

鬼母陰森一笑,露出了兩排發黃的牙齒,黃的仿佛岩石層裏的化石。

“年輕人要懂得收斂,你這麼肆無忌憚擊殺我烽火強者,難道你不怕遭天譴?”

“天譴?”玄琴冷眸如冰,一字字道。“我就是天譴,阻擋我的人每一個都該死!”

鬼母笑的更加陰森。“我知你修為超絕,以你的能力足以橫掃烽火大陸,但你終究還未邁入神階。”

她笑的越來越大聲。“不成神,你永遠都不知道神階強者的可怕?”

玄琴也笑了,冷笑:“神階強者當真舉世無敵?”

“那當然!”

“那大乘期修者能否擊敗神階強者?”

“不能!絕對不能!”

玄琴冷笑,他人還沒有開口,易千凡的狂笑聲已傳了上來。“放你娘的狗屁,神階強者我兄弟並非沒有擊敗過!”

鬼母大怒,手中權杖一震:“小畜生,別以為你們一群人我就不敢擊殺你們!”

“你可以試試看!”玄琴臉色冰冷,瞟了一眼蒼穹,冷冷道。“即便你那該死的老鬼也在這,我也會當著他的麵滅了你。”

血月更圓,更妖異,血月之上已站著一個人,一個同樣老態龍鍾的老人。

黑白的道袍,一半黑,一半白,他的人亦是如此,半邊身體白色,半邊身體黑色。

黑白相間,亦正亦邪,亦人亦魔,血月上的人顯得無比詭異,且可怕之極。

他人已在趕來,千裏之外,瞬息而至,人已詭異無比的站在鬼母身邊。

神階強者,這人果然乃神階強者,不知不扣的神階蓋世強者。

諸多強者大驚,神階強者並非未來之神,十尊未來之神也非一尊神階強者之敵。

除卻幾個不怕死的人,有人已開始陸陸續續離開魂嶺劍塚,遠古神劍固然重要,可也遠遠沒有自身性命重要。

琴羽幾人已動容,紛紛目視著蒼穹上的鬼聖,似已箭在弦上。

易千凡不語,也沒有凝視著鬼聖,而是慢慢的走到了懸崖邊上,猛然衝下了萬丈深淵。

潛在的敵人絕對比明處的可怕,尤其是風無情這種人,若不放著這種人,最後毀滅的絕對玄琴。

玄琴冷笑:“老而不死是為賊,兩位何必呢?何必來送死呢?”

他已看出來了,這人不過剛邁進神階而已,真若激戰,誰傷誰死還不一定。

鬼聖陰笑,看他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有生氣,隻不過他的語氣卻十分怪異。

“小子夠狂,放眼烽火,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。”

他一開口,仿佛兩人同時在說話,一男一女,妖異無比。

玄琴冷笑道:“正是因為如此,所以總的有人先這麼開口。”

鬼聖陰笑,那雙黑白相間的眸子不停的轉動。“第一個螃蟹的人無疑就是毀滅。”

鬼聖已出手,滔天怨氣凝聚於他腳下,幹枯的身體猛然瞬移,怨氣也跟著一並瞬移。

琴音忽響,琴羽一步登天,再盤膝而坐,琴音如刀劍,如死亡的鋒刃。

他已不得不出手,神階無上強者本就無敵烽火,僅憑玄琴一人,恐怕還不足以抗衡兩人。

煙火四起,硝煙彌漫,玄琴仰天大吼,頭頂上的神罰猛然釋放萬道霞光,將他強悍無比的不滅體團團包裹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