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山似已蕭條無比,滿目蒼痍,難言的壓抑就好像鋒刃割住了喉嚨,仿佛已不能呼吸。
“出手吧!未來之神本就不堪一擊!”玄琴冷笑,他在等待夏如雪,等待他出手。
風冷了,殺意滔天,夏如雪隨風而動,長衫獵獵作響,無形的劍卻已逼近玄琴胸口。
玄琴猛然衝天而起,冷眸一掃,金色的大手仿佛海底撈月般,橫拍向夏如雪的人。
大地塵土飛揚,他的氣勢過於駭人,被拍中的大石爆碎,可怕的力道衝擊每一個角落。
“我很失望,原來他把你看高了!”冷酷的聲音從下方響起,夏如雪並指如劍,人也仿佛戰劍般的殺向玄琴。
風冷如刮骨鋼刀,玄琴目射長虹,五指收攏,如星辰般的蓋世一拳迎風出擊。
轟隆!
一聲巨響,神華爆射,夏如雪卻並沒有受到任何衝擊,手中劍執意的刺向玄琴胸口。
他握得仿佛已不是劍,而是殺意,而是那種狂野無邊的殺意。
天下間最可怕的也許不是神兵利器,而是一個人的殺意。
殺意本就令人驚懼,本來就令人瘋狂。
玄琴身退,十指齊張,十道金色神虹擊穿陰雲,宛若十根撐天的魔柱,全力鎮壓向夏如雪。
天地間充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意,荒山枯地似已凝結成冰。
夏如雪身影一晃,衝天而起,冷眸亦如寒冰般射出兩束冷芒,璀璨的劍芒跨天截斷玄琴十指之力。
“不錯,你確實比他們強上一點,但也隻是一點點。”玄琴大吼,眉心已交織出無數雷電,仿佛一隻豎立的眼睛,欲睜開天眼,橫掃天宇。
他的人看起來亦十分神異,似神與人的結合體,可怕的遠古神靈氣息似已吞沒了他的凡人一麵。
現在他看起像極一尊天神,一尊執掌天地的神靈。
“雷罰之劍,你果真得到了雷罰之劍。”夏如雪一步登天,璀璨的戰劍跨天斬向玄琴。
他心已有不安,雷罰之劍似已吞沒了他的心。
玄琴一臉冷酷,大步向前,再度探出一隻大手抹向蒼穹上劈來的劍。
哢嚓!
聲音似冰裂,恐怖的千丈劍芒竟然一下崩碎,蒼穹上仿佛下起了透明的冰雨。
夏如雪一臉冷漠,身體如堅鐵般破開陰雲,手掌宛若一座大山般拍向了玄琴。
“你看起來似乎很生氣。”玄琴語氣冰冷,眉心雷光嫋繞,雷光已化為一柄通天雷劍破開了夏如雪的大手。
夏如雪不語,人已逆行而下,破開蒼穹,人已劍一般的殺向了玄琴。
冷風犀利如刀,他的眸子裏已隻有玄琴,他的人已化為一柄千丈戰劍,對著玄琴頭頂劈了下去。
另一邊,星芸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,不急不躁,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。
這樣的場麵本就不多見,能遇到一回,已是萬幸中的萬幸。
但這會,她的臉卻變了色,雖然她還在笑,她的笑卻已變冷。
她人已衝天而起,一劍劈向遙遠的遠方,她人亦消失在茫茫雲海。
哧!
虛空轟鳴,熾熱的光照亮了永恒,大地宛若地震般晃了起來,似有某種可怕生物已降臨此地。
震感越來越強,天地仿佛在呼吸,亦在沉淪,可怕的威壓如神祇降臨,俯瞰天地。
玄琴心神一動,恐怖的金色拳頭轟在夏如雪長劍上,將他人直接逼退足足一裏之外。
隨著震感越來越強,他猛然抬頭,眸子裏兩束神光擊穿陰雲,直接落在了遠方暴亂之中。
就在這時,遮天的陰雲一分為二,一柄黑漆的妖刀猛然從暴亂之中劈向了他。
遙遠的雲端上,一顆巨大的頭顱俯視著玄琴,可怕的威壓宛若一座神山般,壓在的蒼穹搖搖欲墜。
是誰?星芸呢?她人又去哪裏了?
玄琴臉色冰冷,已來不及思考,驚天神訣瘋狂運轉,天劍九訣隨心而運。
哧!
火熱的千丈戰劍跨天出擊,於半空中全力攔截那柄漆黑的刀芒。
轟隆!
一聲巨響,可怕的強光撕裂了虛空,本就滿目瘡痍的大地更顯得殘破不堪。
這時,遙遠的遠方傳來了一道低吼:“逆亂的背叛者,遭天棄,被世遺,給我去死。”
天地惶惶不安,陰雲更濃,漆黑的妖刀再度從遠方暴亂之地絕殺而來,似誓要滅了玄琴。
難道他與玄琴有什麼不可化解的仇恨?
玄琴臉色猙獰,眉心雷電閃耀,宛若雷神般,斬出一條近萬丈的雷芒。
這不是雷,而是劍,而是雷罰之劍,近萬丈的雷罰之劍吞沒了時空,頃刻間便瓦解那柄漆黑的刀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