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人究竟是誰?”她沒有問,內心卻忍不住的想要問。
玄琴氣息內斂,輕輕的走下了長空,走到了亭子裏,與羽凡兩人慢慢的走遠了。
這裏的一切與他已無關,他的警告已起到了作用,這些人頓時間內絕不敢在打擾他。
夕陽如血,夜月如刀。
村子裏燈火通明,五隻堪比肥牛般風狼,絕對一頓豐收。
篝火更加通亮,笑容不加掩飾的從村民臉上露了出來,看著這樣一群人,玄琴也發自內心的高興。
他坐在角落,羽凡坐在他旁邊,羽凡忽然道:“大哥,我能修煉麼?”
“當然能!”玄琴淡笑,拿著酒壺慢慢的喝了起來。
羽凡露出興奮之色,笑道:“那能不能傳我幾門發訣?”
“那你想學什麼?”
“那種一擊必殺的發訣,我可是很向往。”
“難道你不怕天都責罰麼?”
“這個…”羽凡抓著頭,忽然道。“不是有大哥在麼,我又有何懼。”
玄琴沉默了,過了很久,才淡淡道:“我本想贈你兩件兵器,可是懷璧有罪,我怕天都會對你發難。”
羽凡卻不以為然道:“大哥修為驚世,跟在大哥後麵基本沒事。”
玄琴歎了一口氣,道:“我不屬於這裏,我隻是這裏的一個過客。”
“可是…”
玄琴輕笑道:“我有我的兄弟,我也有家人,而且還有一件事情等著我去做,我非走不可。”
羽凡不再問了,他覺得自己知道的已經夠多了。
玄琴笑了笑,也沒有再開口,手裏那壺從易家帶過來的酒依然讓他回味無窮。
酒香芬芳,人沒醉,心卻已經醉了。
燃起的篝火仿佛昨日的喧囂,卻也在漫長的黑夜裏逐漸凋零,化為了塵埃。
玄琴忽然站了起來,一個人悄然的走進黑暗裏,讓那片黑暗吞沒了他的人。
明月星稀,溫和的風仿佛又將人帶回了春夏,那個令人向往的季節。
他找了一塊大石,手裏依然握著酒壺,人卻已懶散的靠在了上麵,目視著已逝的星辰。
這種感覺很奇妙,也很孤獨,也許這隻不過是一個的人獨白,一個人的思念。
山上有風,溫和的風卻在急劇變冷,仿佛一夜冬雪,裹上了一層嚴寒冷意。
玄琴笑了,蒼蠅很多,不怕死的人也很多,敢直接麵對他的人卻很少,少的很可憐。
一個黑衣勁裝男子已出現他的麵前,看著他,手裏的劍也無情的直指他。
他有一頭白色長發,根根銀絲如白雪般飄飛,濃鬱的殺氣亦如白雪般冰冷無情。
“你膽子不可謂不大!”
“哦?”
“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麼愚蠢事?”
玄琴淡笑,“我隻知道,你若再不走,我會把你們所有人都留下來!”
男子一臉冷漠,道:“很有意思的對白,但願你的修為跟你說的話一樣有效。”
嗖!
話落,男子已拔劍,與此同時,潛藏在山林裏數十年黑衣人聞風而動,如狂野且迅猛的猛獸。
山林裏疾風勁舞,劍氣縱橫,四麵八方的人已向玄琴殺來,離他已隻有咫尺距離。
玄琴笑了,人已站了起來,走在慌亂的劍氣中,劍氣為他開道,為他鋪路,任其踐踏。
所有人都震驚了,這名年輕人就像一柄出鞘的絕世戰劍,所有人手中劍仿佛已快要臣服於他的腳下,成為他的奴仆。
“該死!”白發男子大驚,人已忍不住嘶吼,可一種滔天的威壓已令他不能動彈。
他的嘴角在溢血,身體在逐漸破裂,而這一切隨著玄琴的走來而逐漸加重。
玄琴卻不以為然,嘴角依舊留著淡淡的微笑,他伸出了一根手指,手指化為了一把尖刀。
白發男子更加心驚,幾乎心神俱滅,但下一刻他的痛苦就解脫了,玄琴的手指插進了他胸口,他人死了。
這些人終於沸騰了,各個如驚弓之鳥,紛紛衝天而起,消失在無華的夜色中。
玄琴目視蒼穹,輕輕的搖了搖頭,大手已延伸向天邊,橫斷千裏虛空,將幾人拽於掌指間無情的抹殺了。
“太可怕了!世間竟然會有這種可怕的人物!”遠空,一處暗雲上,百裏情用手捂住胸口,被玄琴震驚的無以加複。
她被譽為妖族第一神女,她的修為自然不差,可與玄琴相比,她發現自己已經落後的太多太多。
這就像是感覺就像是隔了一條無法逾越的溝塹,此生已無望追上他的腳步。
“出來吧!”玄琴的聲音無比溫和,他的人亦沉靜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