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你們都下去!”虛無平靜的開口,蒼勁的聲音頃刻間穿透了蒼穹。
與此同時,玄琴已揮了揮手,示意身後那些人不要輕舉妄動。
他的意思很明白,就是並不希望有人打斷他與虛無兩人間的對決,不管這個人是誰都不行。
可惜有人卻聽不明白他的意思,不顧他的手勢舉動,執起戰刀就劈向了虛無。
虛無沒有動,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通常都不願意動,因為玄琴一定會替他出手。
換而言之,倘若是他身後的人出手了,玄琴也絕不會動,因為玄琴也知道,他一定會出手。
玄琴怒了,如人形魔獸般俯衝而下,一拳轟碎那柄刀,一腳踩碎了那人,將其絕殺於長空。
“太可怕了!一言既殺!神尊果然蓋世無敵!”
天都一方極為震驚,各個眸子發著精光,充滿敬畏的仰視著玄琴。
百族修者一片死寂,氣勢已低沉,畢竟玄琴擊殺是他們的同伴,是他們出生入死的夥伴。
玄琴轉身,如刀鋒般的眸子冷冷掃過所有人。“不管是誰,隻要觸及我的底線,那就隻有死。”
人群中皆一片死寂,無論百族修者還是天都諸多強者,皆閉上了嘴巴。
虛無道:“繼續吧!我已等的太久了!”
“如你所願。”
玄琴轉身,五指收攏,一拳轟向虛無,左手五指並攏,如天刀般橫切向虛無頭顱。
他的速度極快,殘影穿梭而上,又頃刻間轟出了數十拳,仿佛帶動著時空都在扭轉。
虛無雖已老,出手卻剛柔並進,令人防不勝防,一拳轟出定要見到血花。
血水果然在噴濺,卻並非玄琴的血,而是他雖已老邁卻又無比熾熱的鮮血。
他的胸骨被玄琴轟出了一個洞,鮮血噴湧,身體亦在不停的倒飛,如同武者修煉根基時被擊飛的木樁。
玄琴寸步不離,快速橫跨而下,一腳踩在其胸口上,並扯下來一條手臂。
熾熱的神血灑下長空,冒著熱氣,仿佛一條條的沸騰的血河。
觀者無疑不大驚,兩者勢均力敵,這樣的激戰無疑最可怕,稍有不慎那便是死,時時刻刻刺激神經。
沒有人願意死,虛無更不願意死,也隻有像他這種活了幾千年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可貴。
滂沱的神力開始從他身軀溢出,長袍獵獵作響,他的氣勢在急劇的攀升。
他的人也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,變得更加年輕,瞬息時間,已恢複年輕時期巔峰狀態,連斷掉的手臂也一並生長了出來。
所有人再一次震驚,玄琴臉色亦微變,卻也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態。
他的眉心開始發光,藍色的閃電仿佛一隻豎眼般,不停的交織釋放出永恒的藍芒。
“轟隆!”
蒼穹被打碎,虛無率先發難,如一尊古老魔神般瘋狂衝來。
他沒有動用武器,不滅體本就是一件十分可怕的“兵器”,全身上下無疑不透露著神異。
玄琴眸光大盛,雷罰之劍護住了他的心魂,他已無所顧忌,出手同樣狂傲無比。
“哢嚓!”
一聲脆裂的聲音,他的整個右手都被虛無折成了三節,胸骨斷裂,連心髒都裸露了出來。
這是一場肉搏,一場無比血腥的廝殺,所有人都被兩人暴力的手段所震懾,震驚的不行。
“百裏姐姐,大哥會不會輸?”羽凡眼睛死死盯著那片混亂的高天,以及幾乎打上九天的兩人。
百裏情搖了搖頭,道:“這才隻是個開始,他們兩人勢均力敵,恐怕很難見分曉。”
“你錯了!”辰逸瞟了一眼百裏情,苦笑。“沒人比我更加知道虛無的可怕,也許這是個開始,但我卻已看到了結局。”
“小夥子眼光似乎不咋地!”小老頭背著手走了過來。
他看起來很興奮。“我跟你的想法相反,我覺得玄琴會贏,而且會贏的很徹底。”
“哦?”辰逸有點費解。
據他所知,虛無一生從未有過敗績,四千年前就已經無敵天上地下,而四千年後的今天難道還無法戰勝玄琴?
在他看來,玄琴畢竟太年輕了,年輕的過分,本身就存在著閱曆不足,修為根基無法鞏固。
小老頭卻笑得更加愉快,轉過臉卻問百裏情:“你覺得玄琴隱藏的深不深?”
百裏情道:“這個我並不清楚,但近段時間隨他踏足偌大的封魔,大大小小有過幾百次對決,而他從來都是輕描淡寫。”
聞言,小老頭笑的高興,“你們都說他有著不敗的戰績,卻忽略了一個根本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?”辰逸問。
小老頭笑而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