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千凡冷眸如電,手中的劍交織崩騰的狂雷,戰劍高舉,宛若盯著蒼天萬丈巨人。
“大滅天雷訣!”哥舒雲臉色陰沉,一人一劍已顧不得散發滔天威懾的易千凡,直接衝向了他。
在那戰劍還未凝聚前,一定要摧毀易千凡的人,絕不能讓他催動大滅天雷訣。
易千凡卻並沒有開口,也沒有動,一道道護體藍色光幕將他緊緊裹住,可怕的氣勢轟擊著長空。
“該死!”
所有的攻勢竟被瓦解,還沒有靠近易千凡,哥舒雲人似木樁般已被轟飛。
天際陰雲越發濃鬱,滾滾雷光夾著破虛前的第一道光襲來,這時,易千凡動了。
近萬丈長的戰劍破開陰雲,攜著無上破壞力滅殺而下,且勾起漫天雷光轟然而下。
毀滅強光照耀萬裏,海麵下潛,仿佛已被蒸幹,與此同時,可怕的海嘯卷上了蒼天。
哥舒雲處於戰劍下,嘶吼的影子不斷扭曲,手中冷魄狂舞虛空,卻依舊難以改變他的宿命。
他的人慢慢的消失在藍色的火海裏,最後連吼聲也慢慢消逝,他的人徹底覆滅。
這是個令人興奮的事實,易千凡卻高興不起來,像他們這種人,死一個也就少一個。
但他仍然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,更沒有同情煙消雲散的哥舒雲。
人在做,天在看,他隻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。
其實,他也知道,他之所以能擊殺哥舒雲,全憑自己兄弟的功勞,若非玄琴當日破其無敵的心,他也不可能輕易擊殺哥舒雲。
也許這就是命運,玄琴沒有擊殺他,卻讓他死在易千凡手裏。
很多時候,很多事情,不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呈現?
易千凡歎了口氣,將其屍骨焚盡,剩下的骨灰灑落在海域裏。
這算是對哥舒雲的尊重,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很少很少,更多的也是昔日情懷。
“哇!哥哥好厲害!這壞蛋終於被哥哥幹死了!”易薇飛了上來,笑顏如花,似春天的花樹。
易千凡見她用詞不當,猛地用手反敲了下她頭,道:“這些詞你都是跟誰學的?”
易薇用手捂著頭,一臉委屈道:“還能跟誰學,當然是我親愛的混蛋。”
易千凡無語,懶得再理會她。
海域,無邊的海域。
極北之海是否有盡頭?如果有,那麼它的盡頭又在哪裏?
海風無情呼嘯,除了風浪聲,這片海域實在靜得可怕,仿佛來自地獄的冥海。
恐怕冥海也沒有這麼沉寂吧!
易千凡眸光堅毅,他相信這片海域必然盡頭,而盡頭必然獵神一族。
冷風如刀,海麵上又下起了白雪,添加了一種更加難言的冷意,像是深入骨髓的那種冷。
“也不知道我兄弟怎麼樣了!”易千凡歎了一口氣,那雙堅毅的眸子閃過一絲黯淡之色。
他卻不知道,日後再次相遇,已是兩萬多年之後的事了。
海麵現已出奇的平靜,又行了一段海域,但這時,易千凡麵前忽然出現一道虛像。
是琴羽,琴羽的臉色蒼白,那雙血紅眸子死死盯著畫麵中易千凡。
“千凡兄,速來!”
畫麵一閃而過,這段虛像頃刻間散落,化為了數道七色的流光。
易千凡還沒有開口,欣瑤忽然道:“琴羽他們遇到了什麼事?”
“還不清楚!”
“那他們現在在哪裏?”
“他們在極北之海極西!”
易千凡也不多說什麼,也不管這片海域多麼難行,藍色的光暈包裹住兩人,他人抱起小星月人已衝天而起。
琴羽咳血,身體沾滿了汙血,手持一把斷劍血戰八方敵。
他並沒有讓逆月出手,令一個男人真正覺得驕傲的是能夠保護一個女人,他認為自己做的很好。
也許這也算是對玄琴內疚的一絲彌補。
他人在前進,冰冷的眸子冷冷掃過所有人,每前進一步,那些圍繞著他們的人就退一步。
這些人並不入他法眼,真正讓他產生無力的是駐留冷風中的五人其中一人。
五個站成一排,雙手抱胸,漫不經心的凝視著激戰半空的琴羽。
“這小子有點門道。”邊上一個男子忽然開口。
另一男子笑道:“他可比你當年強大多了。”
“我看未必。”
“哦?”
“什麼未必?”又一個男子笑了起來,“你能在我們獵神一族找一個又年輕且修為高絕的人麼?”
邊上那男子閉嘴了,這樣的人還真不好找,除了風無情,怕是沒人比的上這小子了。
“非得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?”站在中間那男子開口了,冰冷的眸子如野獸般盯著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