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,觸景生情?想你的情人了麼?”百裏情莞爾,逗起了玄琴。
玄琴伸出雙臂,將百裏情深深抱在懷裏,道:“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,有沒有想你親人?”
百裏情道:“人心都是肉長的,我也並非一個鐵石心腸的人。”
玄琴微微歎息,道:“待我找到師尊後,我一定帶你回去,愛上了我,我又怎麼舍得讓你孤獨。”
“這是你說的,不許欺騙我。”百裏情露出俏皮之色。
這時,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童手裏拿著一束鮮花,搖搖晃晃的朝著兩人走了過來。
這是一個鍾天地靈秀的小女童,一張笑臉看起來極為靈氣,像是集結了天地間所有的精華,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童。
與其不對稱是,她光著一雙小腳丫,那張本該魅惑眾生的笑臉,卻已髒兮兮,一頭黑色長發搭載肩膀上,一雙如寶石般的大眼落在了玄琴身上。
“哥哥,姐姐好漂亮,你為姐姐買一束鮮花吧!”小女童露出了可愛如天使般的笑容,慧黠的笑臉有著玄琴無法拒絕的理由。
這個小女童實在可愛極了。
玄琴微微錯愕,隨即接受了小女童的鮮花,隨後從懷裏掏出了一顆晶瑩的珠子。
這顆珠子正是封魔的海洋之心,那個時候,玄琴本想歸還七海,卻發現時機已不允許他這麼做。
海洋之心散發著微弱的光,夜下宛若七色螢火,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注意。
接過玄琴手中的鮮花,百裏情也露出了笑容,“海洋之心雖珍貴無比,卻也比不了女童的微笑。”
這個世界上,最純最真的笑容永遠都是孩子的笑容。
玄琴點了點頭,忽然道:“你不是要放孔明燈麼?”
百裏情還未開口,小女童卻忽然盤坐了下去,小小的臉上依舊掛著可愛的笑容。
“小妹妹,你這是做什麼?”百裏情問,小女童的盤坐讓她有些費解。
“我在祈禱你們呀!”小女童憨笑道。“你們是好人,爺爺曾說,如果遇到好人,一定要為好人祈福。”
小女童笑眯眯的閉上了眼睛,小小的手掌合十作揖,模樣憨態可掬,卻令人又笑不出來。
玄琴心中一痛,歎了一口氣,道:“這是個苦命的孩子,但她卻依舊保留著一顆童真的心,這真的很難得。”
百裏情點了點頭,指尖一道輕柔的光暈流進了小女童小小的身體裏,護她一世平安。
她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,沒人會喜歡別人改變自己的命運的軌跡,她也隻是保護她不受疾病的困惑。
玄琴卻忽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,這個小女童身上竟帶有一絲絲元氣波動,整個人也開始出現道道微弱的神輝。
難道這個小女童是修者?
河提的不遠處,一個彎腰佝僂的老人忽然緩慢的走了過來,步履蹣跚,有些不穩,像是隨時都會摔倒。
這本該是一個五六旬的老人,但是他的人卻已完全老去,連以往挺拔的後背,也都彎了下去。
他看起來已絕不止五六旬,而像個百歲老人,幹巴巴的臉上更是沒有了一塊具有鮮活之力皮膚。
老人很老,他的聲音也聽起來更老:“我替孩子感激兩位的施舍。”
玄琴連忙還禮,道:“老前輩客氣了,我們不過在做一件認為自己該做的事,您老不必這麼客氣。”
老人擺了擺手,道:“並非我客氣,有恩必報,這乃人間常理!”
老人又道:“俗話說,滴水之恩,當湧泉相報,我澹台空明並非不明事理之人。”
玄琴點頭,老人所言在理,他沒有任何理由反駁。
做人本就該如此,隻可惜很多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,也不願意明白這些道理。
澹台空明慈愛的注視小女童,又道:“琉璃是我孫女,我澹台家最後的血脈,隻是我澹台家已不複昔日的輝煌。”
澹台空明忽然歎了一口氣,道:“我看的出來,兩位不是凡人,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玄琴道:“前輩盡言,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。”
澹台空明又歎了一口氣,道:“我希望你們能收留她,我已老,已無力再照顧琉璃。”
玄琴愣住了,良久才道:“這並非後輩不答應,這裏並非我二人久留之地,我們遲早會離開水星。”
澹台空明歎道:“我已看出兩位不凡,卻不料兩位法力通天,竟已達到古人之境。”
玄琴道:“倘若琉璃願意隨我遠去星空另一端,我不妨收她為徒。”
聞言,澹台空明露出淡淡的笑容,“琉璃,你可願意隨你師尊前往星際?”
“琉璃願意!”琉璃雖然願意,臉上卻寫滿不願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