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琴歎道:“癡於情,執於情,以至於傷於情,你又何必?”
玄琴凝視著她又道:“如果你想去找他,我可以帶你去。”
“你能做到?”
“他當然可以做到。”清微老人道。“我活了八百年,從未見過一個像他這樣的人。”
“師尊,此言而已?”蘇小小對玄琴並不了解。
清微老人笑道:“簡單的說吧,他是我見過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人,甚至遠超古人。”
蘇小小凝視著玄琴,久久不語,也未曾有任何動容。
清微老人又道:“再過幾天就是昆侖千年大典,我不妨也隨你過去。”
“那好!”她已不再開口,蹲下身又露出了慈祥之色。
玄琴也不再開口,三人緩緩走出了空蕩的大殿,大殿外,陽光明媚,神霞漫天。
玄琴忽然問清微老人,“昆侖千年大典又何不同?”
“這是很不平凡的一天。”清微老人道。“因昆侖之主三千年的壽辰,這一天整個水星修者將集結在一起,同赴昆侖。”
“昆侖勢力有這麼強大?”
“不錯!”清微老人道。“連我這海外散修也不得不去。”
聞言,玄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,“看來水星的“水”遠遠比我想象的要深。”
玄琴沉吟著,又道:“昆侖之主修為如何?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他活得太久,已有兩千多年不曾出手。”
“終於有值得我出手的人了。”
三天以後,晴,萬裏無雲。
昆侖的地勢極為陡峭,群山萬壑,鴻溝紮地,如同匍匐在地的天龍,茫茫八百裏不見盡頭,遠非世人概括那般。
玄琴五人已站在昆侖的山門前,玄琴的目光已落在山門上發著無窮神光的四大字——昆侖聖地。
這是一片神土,輝煌如日,無時無刻釋放出無量光,讓人沐浴在其中。
沐浴神光下的人絕不止他們五人,山門前,修者絡繹不絕,空前盛會。
“看來這裏的人不是一般的多。”玄琴還未踏進山門,擁擠的人群已如過江之鯽將他擠開。
“的確如此。”清微老人道。“一千年才一次大典,看來我們來的還算不晚。”
玄琴點了點頭,忽然露出了笑容,而對麵的洪天宇也露出了笑容。
“你還真敢來!”洪天宇的笑的很冷很陰。
“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。”
“那祝你“好運”。”
“難道你不該給我帶路?”
“殺了你的心我有,你認為我會給你帶路?”
玄琴淡笑,“我相信你一定會的。”
洪天宇果然給他帶路了,身體被玄琴控製,已由不得的他。
“你一定會後悔的。”洪天宇低沉說道。
“我從來不會做自己後悔的事!”
“從來都是?”
“從來都是!”
“你是個魔鬼!”
“很多人都這麼稱呼過我。”
洪天宇臉色微變,道:“那他們最後的結局呢?”
“你認為魔鬼該不該殺人?或者說,魔鬼喜不喜歡殺人?”
聞言,洪天宇臉色鐵青,極為陰沉道:“我不管你是誰,也不管你有著怎樣的過去,但是你今天將必死無疑,我敢以我性命擔保。”
玄琴笑道:“你的性命不值錢,你的擔保又怎能作數?”
青磚鋪地,上麵是一百道石台階,石階的盡頭就是昆侖巨大演武場,所有人的也都站在演武場上,足足兩三萬人。
演武台上方,一個天神般的男子靜立其中,冷眸如電,如同刀鋒般逼迫眾人,令人心神不寧。“今遠祖三千年大壽,我昆侖感激各位賞臉光臨!”
“那我呢?昆侖歡不歡迎我?”玄琴踏上演武台,身後的人也一並踏上的演武台,玄琴隨手將洪天宇丟了出去,如同過期的垃圾袋,顯得一分不值。
整個演武台一聲嘩然,玄琴此舉無疑挑戰昆侖之威,藐視昆侖法度。
洪天威強忍著怒意,並沒有發作:“昆侖當然歡迎閣下,卻不知閣下為何戲弄犬子?”
“那我呢?”一道輕靈如歌聲音響起,玄琴背後,蘇小小已悄然的站在了玄琴身邊。
洪天威心頭巨震,吼道:“你怎麼來了,你不是死了麼?”
蘇小小心頭一沉,心如死灰,多年的等待,卻也不過換來一聲無情的嗬斥,這有意義麼?
人群中又響起了嘩然聲,蘇小小卻已不再上前,而是冷冷的走下了台階。
心如死灰的人,除了離開,還能有什麼辦法?還有什麼麵目麵對眾多譴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