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已有劍,一柄紅色的劍,煞氣淩天且妖異無比,整個人迸發出一種滔天神威,宛若古神臨世,睥睨人間。
玄琴不語,驚天神訣逆轉,橫跨蒼天,長空下搏擊楊夏懿,宛若鷹擊長空,遊刃有餘。
這是一種力量的碰撞,神力的對轟,又像是橫隔了一個世界,兩個世界的對碰。
諸多強者戰栗,心如驚鳥,惶惶不安的盯著長空激戰的兩人。
蕭月歎道:“本以為我諸多努力,便能趕上師弟,想不到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舊夢而已。”
青虎道:“有夢是好事,就怕你沒有夢。”
他的意思很簡單,一個人活著至少要有個活下的理由,庸庸碌碌絕非一個正常人的表現。
這個道理蕭月當然懂,然而往往比較懂的人,卻又往往放不下心中的執著。
蕭月道:“我終於明白了,為何師弟要將咱二人留在這裏。”
“你真的明白了?”冰語郡主忽然開口,眼眸如冰。
蕭月苦笑,道:“我想開了,我雖自認強大,但在師弟麵前卻算不了什麼。”
青虎歎了一口氣,“我也想開了,那就按照老大的意思,留在神魔未嚐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他抬起頭將目光移到長空,道:“如果我們跟著老大,也許會是他的負擔也不一定。”
這些話玄琴並沒有聽到,他的眸子裏已隻有楊夏懿,已容不下任何事或者人。
楊夏懿大吼,吼動山河,氣吞八荒,大片神輝衝來,整個人宛若不世劍神,一劍斬向玄琴頭顱。
所有人戰栗,唯有玄琴絲毫不懼,從容上前,一拳轟碎戰劍,一腳將楊夏懿踢飛。
他的速度很快,快的不可思議,宛若時光飛逝,星河扭轉,神力轟天,無人可敵。
“神?我看你連狗都不如。”玄琴衝來,身後燃燒恐怖神輝,拳頭再度轟了下來。
轟隆!
熾熱神光浩蕩九天,大地開裂,火城炸開,無數修者頃刻間斃命,化為了血霧,飄蕩天地間。
楊夏懿倒飛如木樁,全身鮮血淋漓,肌體裂開,密密麻麻,如蜘蛛結滿的網,恐怖無比。
玄琴不可戰勝,強大無比,每一次出手都給他帶來無窮壓力,如一座神輝浩蕩的太古魔山,壓得他難以喘息。
“怎麼可能,你怎麼可能這麼強大?”楊夏懿嘶吼,已近瘋狂,極為英俊的臉已變的更加扭曲。
“沒有什麼不可能!”
玄琴麵無表情,一步邁來,天旋地轉,頃刻間來到楊夏懿麵前,一拳將其轟進大地深處。
“該你了!拿出你昔日的威風,不然你會死的很慘。”玄琴並非威脅,而上實話直說,毫不忌諱,也一點不在乎。
火神早已膽寒,神色萎靡不振,一頭如野火般的赤發也已“熄滅”,看起來像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。“你不能殺我!”他的語氣已近歇斯底裏,畏懼且瘋狂。
玄琴冷酷道:“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。”
他走的很慢,腳步聲很輕,踩在地上也像是完全沒有任何聲音,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到什麼。
但火神卻不這麼想,他聽到了這聲音,他感覺這種聲音好像地獄之門已打開,像是已有一隻大手正掐在他的脖子上。
一人快要死的感覺通常都是這樣的,火神是不是也快要死了?
他並不想死,他極力為自己爭取:“隻要你不殺我,我可以做你的內應,助你一舉擊潰天界大軍。”
玄琴淡然道:“我給你了機會,而你想說難道僅僅隻是這些?”
“不,還有,還有很多事情都可以替你去做。”
“說!”
火神忽然露出陰沉的笑容:“我可以幫你殺了楊夏懿,甚至幫你統治神魔大陸!”
蕭月忽然道:“師弟,不可以信任他,這種人絕不能原諒。”
玄琴不語,像是完全沒有聽見,絲毫不在乎。
冰語郡主道:“玄琴,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擊殺火神。”
玄琴還是沒有開口,也不打算開口,他要做的事情從不需要任何提示,我行我素,真我風格。
聞言,火神頓時嘶吼道:“不,你不能聽他們的,我絕對會衷心與你。”
玄琴麵無情道:“你說完了沒有?
“說完了。”
“那你就去死吧!”玄琴冰冷道。“我從來不需要螻蟻。”
這時,大地猛然傳來恐怖波動,可怕的吼聲激蕩八方,像是巨魔要出世,禍亂蒼天,恐怖之極。
轟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