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我?”陰神神色陰晴不定:“您是說……”
帝子冷笑:“你既然打算投靠我,那就得拿出你的誠意。”
“可是北帝……”
他還沒有說完,帝子已斷了他:“北帝固然強大,但還沒有強大到不可戰勝。”
“我是說……”陰神臉色蒼白,很難想象的蒼白。
北帝有多麼的強大,他不是不知道,通天之路上北帝強大到足以橫掃一切。
這並非虛言,這條路上北帝名聲如日中天,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將其壓製,對於這樣的人又該如何擊殺?
帝子又打斷了他:“你在畏懼北帝?”
陰神沒有吭聲,沒有吭聲就是最好回答。
帝子笑了,笑的十分愉快,“你畏懼北帝,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?”
他又笑著道:“他可以殺你,我也當然也可以殺你。”
陰神發怵,怕的無法遏製,但他是個聰明人,聰明人當然會選擇足夠聰明的選擇。
他忽然也笑了,笑道:“我去殺龍影!”
帝子沒有問,他不知道龍影是誰,也沒有必要知道龍影是誰。
一個死人的名字,他從來不需要知道,也沒有必要去打探。
天色陰暗如黑布,黎明的第一道光輝仍然潛伏在昨日,遲遲沒有來臨。
赫連文軒心中的太陽又該何時升起?
他不是個沒有感情的人,隻不過他將所有的情感封藏那個堅石般的心裏,留給世人一種冷漠無情樣子。
看著靠在他肩膀熟睡的玄靈,他的心竟然有一絲輕微的觸動。
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觸碰了琴弦,彈奏出一曲動人的旋律,美妙之極。
這是不是愛?愛上一個人是不是就是這樣感覺?
這種可笑的問題,他往往不屑一顧,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。
當愛情來了,誰又能說我舍不得寂寞?
他微微歎了一口氣,身邊的人卻醒來了,已用那雙秋水般的眸子望著他:“赤炎呢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不長!”
“不長是多久?”
“一天一夜。”
玄靈歎了一口氣,道:“一天一夜難道還不長?”
赫連文軒沉默了,每個人觀點不一樣,他隻好沉默。
玄靈又歎了一口氣,“我聞到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。”
“我也是!”赫連文軒道:“這個陰神出現的很詭異,他似乎故意要將我們分開。”
玄靈點頭,“可是他又有什麼動機?”
赫連文軒搖頭,他的人也已站了起來,天際總算出現一縷光線。
也就在此刻,他恍然大悟:“我知道怎麼回事了!”
玄靈看著他,等待著他再一次開口。
赫連文軒又接著道:“陰神肯定想逐一擊破。”
玄靈沒有打斷他,他分析的本來就很有道理,隻不過他忽略了一個帝子而已。
所以他當然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帝子策劃的。所謂的陰神也隻不過是帝子一顆棋子而已。
他人已開始走動,能活著走出去,就絕不坐著等死。
天地總於開始敞亮,雖然一片血色朦朧,但也好過一片黑暗,黑暗本就是萬惡之源。
前方已開始有霧,霧氣逐漸加深,這感覺就好像走進了陰曹地府,仿佛看到牛頭馬麵。
赫連文軒麵無表情,前方的人看起來也是麵無表情,卻又偏偏散發著一種寒冰般的冷意。
冷霧更濃,這些人站在冷霧中,看不清麵容,那冰冷的刀鋒卻在冷霧中發著光——寒光。
“你是不是玄琴?”有人問,語氣冷漠無情。
這十來個人開始向前走,手中有刀,刀上染血,仿佛在告訴所有人,它剛剛喝過血。
“不是!”赫連文軒回答的很幹脆。
“你是不是赫連文軒?”
“是!”
“是就對了!”
赫連文軒沒有問任何原因,也沒有開口,因為他相信這些人總會給出一個理由。
這人又道:“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劫殺你們?”
赫連文軒沒有吭聲。
這人又道:“隻怪你有一個好兄弟。”
玄靈忽然道:“什麼意思?”
“你們難道不明白?”
“不明白!”
這人冷哼,冷冷:“玄琴殺人如麻,肆無忌憚屠殺我等修者,你說他該不該死?”
“該死!”
“我想你們一定見到了不少死屍吧!”
赫連文軒見到了,那些屍骨堆起來像一山峰。
這人冷眼一掃,接著道:“這些人都是被玄琴所擊殺。”
赫連文軒沉默了,玄靈也沒有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