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,她竟然有種痛心的感覺,無法抑製的疼痛。
她對玄琴道:“如果我們死了,請把我們葬在一起。”
玄琴認真聽著,這是對一個人最基本的尊重。
龍影用灼熱的眼眸凝視他,又道:“我這一輩子沒有求過人,這件事就算是我求你了。”
玄琴點頭,對一個人男人而言,一個女人的懇求是無法拒絕的。
當然,除非你不是一個男人。
所以玄琴答應了,三個人,三個方位,彼此之間相隔並不是很遠,卻也沒有差距到天各一方。
“你先出手,總得讓我找個安慰自己的借口。”姬問天開口,神情淡然,風輕雲淡。
玄琴自然也不謙讓,在生死攸關的時刻,那可笑的自尊早已變得蒼白而無力。
他迅猛出手,簡簡單單的一拳,攜帶者野火般的神輝,有著毀天滅地般的蓋世神能。
龍影大驚,手持始皇鏡,源源不斷的皇者神力凝聚,在那古銅般的鏡麵中,頓時掃滅出一束通天之光。
轟隆!
兩強相遇,玄琴隻覺胸口巨震,可怕的始皇鏡竟讓他氣血不穩,體內像是有著一條奔騰的河流。
另一邊,姬問天已拔劍,一柄通體透明的劍殺來,沒有華麗的劍氣,也沒有冰封天地般的冷意。
就隻是一柄劍,一個人,兩者融為了一體,不華麗卻充滿了死亡危機。
玄琴安靜了下來,心中驚起的波瀾也很快平靜了下來,無形中卻散發出一股王者之氣,不屈服任何人的氣勢。
嗖!
一道虛影從他身體破體而出,提著通體宛若燃燒著藍色雷電的雷罰殺向龍影。
這個女人或許不是最可怕,但他手上的始皇鏡卻令人不得不重視,是一個不小的威脅。
玄琴冷漠,一步衝向姬問天,未等姬問天古樸一劍近身,就一拳轟碎了戰劍,轟飛了姬問天的人。
他就像是一座移動的人形魔獸,燃燒軀體的神火洶湧而澎湃,宛若威風凜凜的人間戰神。
姬問天嘴角溢出淡淡血絲,身後的巨石因無法承受倒飛的偉力,仿佛炸藥般炸開。
但這並沒有影響他什麼,反而激起了內心封藏已久的“魔鬼”,看起來變得已有些冷酷。
“很好!多年未曾有的感覺!”他的聲音沙啞的已近乎無情,像是從地獄傳來。
遠方,玄琴冷冷立身混亂的虛空,一頭濃密的黑發飛揚,眸子冰冷,卻燃燒著不熄的火焰。
這片天地變的更加混亂,熾熱的神力如朝海般席卷天地,稱之為毀天滅地一點不為過。
遠方,拓跋老頭那邊的大戰已進入白熱化,三強爭霸,唯有太叔允文立於不敗之地。
他看起來仿佛一頭猙獰的猛獸,一頭濃密的發絲飛舞,剛毅的臉上寫滿了冷酷。
轟隆!
血麒麟狂衝,怒目圓睜,渾身散發著熾熱的神力,如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。
他大吼一聲,提槍殺來,以無上偉力擊潰端木老鬼層層防禦,一槍插在其胸口。
這片天地又沸騰了,滂沱血雨飛灑,血肉模糊,似那萬人征戰般的畫麵。
端木老鬼宛若惡鬼般發出淒厲的嘶吼聲,那熾熱的神力摧枯拉朽般破壞他的生機,發出“劈裏啪啦”的爆破聲。
他的人宛若稻草般被太叔允文挑起,生機幾乎滅絕,一張老臉寫滿畏懼。
他知道,這次恐怕九死一生,本想打巫神主意,卻不料回是這樣一種結果。
太叔允文大吼一聲,一拳轟飛端木老鬼,宛若戰神般,提槍再度殺向拓跋老頭。
他看起來像是一頭人形魔獸,狂暴之極,勇不可擋,神擋殺神,沒什麼能阻攔他。
拓跋老頭大口咳血,太叔允文雖未一槍擊中他,但他攜帶的狂熱神力卻重創了他。
不可否認,太叔允文強勢的可怕,這種強勢隻會使他越戰越勇,越發不可阻擋。
果真如此,他人再度殺來,氣勢不可擋,那杆破滅龍槍發出永恒之光,大有破滅一切的氣勢。
拓跋老頭急了,幹瘦身軀像是充了氣般,消瘦的身體在急速放大,要重回巔峰狀態。
時光仿佛在倒流,改天換地,他的人也跟著更年輕,似枯木逢春,孕育無窮生機。
僅僅在這一瞬息,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,衰敗已離他遠去,八丈鋼鐵戰神般的體格,威懾天地。
沒有什麼華麗的招手,也沒有什麼駭人的神光,僅僅隻是一拳,一拳碎太叔允文的身體。
他看起來更加可怕,全身肌肉高高突起,美觀,卻也充滿一種可怕的震懾力。
“我巫神重生之地,怎能容忍他人肆意任之?”拓跋老頭咆哮一聲,一步邁出,一拳轟碎端木老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