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混蛋沒安好心,難道他不知道我們兩位大美人正在休息麼?”
她的聲音很好聽,如夢幻般的星雲,像是在慢慢飄遠,卻又無時無刻能讓你清晰的聽到。
星芸很俏皮,嘴角時常掛著那麼一絲壞壞的笑容,類似於紅塵俗世裏麵的市井流氓。
她的動作更“流氓”,趁冷雙顏不注意,一把抱住了她的腰,笑道:“小美人,你又跑不了咯!”
麵對有著流氓習性的星芸,冷雙顏通常都是淡定拉開她的雙手,然後再來一句,“星芸別鬧!”
星芸果然沒有再鬧了,卻不是因為冷雙顏,而是因為屋子外站著一個天神般的年輕男人。
他很高,談不上多麼魁梧,卻給人一種十分挺拔的感覺,他也不是多麼英俊,卻又剛毅之極。
他的衣著也很普通,絕非非富即貴的公子哥,卻也不是世俗間的凡人可比。
他就是蕭破天,讓人印象極深的一個妖族強者。
“我在荒神界打聽到關於他們的消息。”蕭破天開口,陽光也正照在他那一頭並不是多麼柔順的黑發上。
陽光下的他看起來有些自信,語氣也十分平靜,處事方麵,給人一種極為穩重的感覺。
“切,我早就知道了!”星芸吐了吐舌頭,再順便對著蕭破天做了一個自認為搞笑的鬼臉。
蕭破天果然笑了,也許是中了星芸的“毒”,笑的有些無奈,也有點溺愛般的感覺。
通天之路絕不是那麼好走,蕭破天早有準備。四個人,四頭威武霸氣的麒麟狂奔向星宇深處。
這條路真的不再寂寞了,該來的人都來了,不該來的人也都來了。
荒神界一片荒蕪,寸草不生,僅有的幾顆參天大樹也快於風沙中老去,即將化為一顆顆腐木。
烈日越發毒辣,熾熱無止境的席卷天地,海天雲蒸,遙遠的遠方也在不遠的視線裏扭曲著,像是要蒸幹人的生命。
站立在風沙中的葉十天一行人卻沒有任何辦法,天氣太毒辣,沒有水源,這將是一個可怕的噩夢。
玄琴呢?玄琴的人呢?
傾城想仰天大吼,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除了自己其他人根本就聽不見,沙啞的不像話。
“我們再堅持一時半會,我們一定會走出荒神界的。”
皇天在前麵帶路,走的並不是很快,因為慕容嫣跟琉璃要照顧百裏情,一行人走的都不是很快。
天地如火爐,赤地千裏,那幾顆參天古樹已逐漸被風沙淹沒,他們的背影也越來越遠,在扭曲的視線裏緩緩前行。
“那該死的女人,放出了我們卻又將我們流放在這樣的大沙漠。”
傾城一臉埋怨,但想到那個絕美的女人,他的火氣頓時就消了一半。
“她不也沒有殺我們難道不是嗎?”百裏情淡笑,“她不殺我們,就是給予我們最大的幫助。”
“我知道,可是…”傾城沒有說完,就已被百裏情打斷了。
百裏情笑道:“你們有沒有想過,如果我們落在那個寧無忌手裏又會是怎樣?”
沒有人開口,她又笑著道:“她雖然將我們帶了出來,卻也沒有讓我們受到寧無忌的傷害。”
沉默的慕容嫣也開口了,“我覺得情說的很有道理,再換一個角度想,如果沒有我們拖累玄琴呢?”
葉十天笑了,發自內心的笑容,“那琴兄一定可以飛的更高。”
“我覺得也是,”皇天笑道:“雖有各方勢力已將琴兄列為頭號大敵,卻並不妨礙他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。”
“那是必須的,”琉璃抬起了頭,驕傲道:“我師尊威震人間萬界,早已無敵於世。”
路還在腳下,這條路像是沒有盡頭,在可見的視野裏,所有的東西都在扭曲,仿佛連風沙都快蒸發了。
讓人更為絕望是,烈日即將西下,夕陽西下,又有誰知道這荒神界內會發生怎樣的事?
夕陽還未西下,天邊的雲層一片火紅,止不住的風卻在這時停了下來,萬物仿佛也在這時歸了死寂。
那麼的人的心呢?
所有人仿佛都停止了呼吸,這是不是暴風雨的前夕呢?
在沉寂中,在斜陽下,一把把刀,一柄柄劍,一雙雙血紅的眸子,一張張冷酷的臉,都在風沙中展露了出來。
他們的衣著服飾各有千秋,手中的兵器也並非完全歸於刀劍之類,你能想象的兵器在這裏都不難看到。
他們之間也有女人跟男人,有時候男人跟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,唯一相同或許隻是一顆仇恨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