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或許就是一個名人的煩惱,這或許就是他前世留給他值得一生思考的問題。
戰或者不戰?
這個男人沉寂的可怕,雙拳緊握,青筋凸現,那張早已蒼白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已變得更加蒼白。
這時,遠方又響起了聲音,一個聽起來還算溫和的聲音,一個讓人無法心生討厭的聲音。
事實上,她的人也絕非一個讓人討厭的人,也許她算不上傾世驚人,但她卻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。
這雙眼眼睛仿佛會說話,它似乎在告訴所有人:別靠近我,我絕不是哪種隨意的女人。
這個女人笑道:“我是漫舞,浪漫的漫輕舞的舞。”
她又指著這個男人,對玄琴道:“他是名夜,我的弟弟,我族唯一僅存天才。”
這個女人說的不多,玄琴卻很好奇,但也沒有多問,值得肯定是,這個女人與傲光絕對屬於同一個種族。
漫舞似乎看穿了他的思慮:“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問,在天玄的血帝跟我們的確是至親。”
她瞟了一樣弑神獸背上的小星月,又道:“我弟弟是個高傲的人,但他絕無冒犯之意。”
這個女人的話像是有某種魔力,名夜居然沒有開口,居然沒有否認。
她忽然轉過身,往她剛出現的那個地方走去,每走一步腳下鮮紅的赤水河竟然開始變淡,變的更清澈。
她邊走邊道:“天界絕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。”
玄琴聽著,奇怪的是他也像是中了某種魔力,他竟然情不自禁跟在這個女人身後。
不止是他,所有的人都跟在她身後。
她卻越走越遠,邊走邊道:“如果你知道天界早已殘破,天界早已大亂,那麼你還會來到天界麼?”
玄琴沒有回答,他所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開始出現海市蜃樓,倒影出一大片幻境。
幻境裏果然如她所言,到處都是殘破,到處都是血水,以及數不清的屍山骸骨。
這個世界像是發生一場大瘟疫,孩子的悲,老人的哭,年輕貌美的生命跌落了一地。
玄琴心微驚,微微觸動,像是有一根繩子從心髒裏慢慢剝離,慢慢拉出了心房。
“可是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?”開口的不是玄琴,而是沉寂已久的百裏情。
雖有孕在身,可是她看起來依然美豔動人,談吐間絕沒有女人天生的婦孺之心。
她本來就很完美,完美的無懈可擊。
“這個問題問的很好,”漫舞回眸一笑:“我想我應該帶你們去一個地方。”
逆月忽然道:“可是我們為什麼要跟你去?”
“因為我帶你去地方有你們想見的人。”
這就是她的理由,雖然聽起來讓人難以信服,可是任何事情從她嘴裏說出來,仿佛就變成了唯一的真理。
“哦,我錯了,”漫舞又微笑道:“應該說是他想見的人。”
她用手指著玄琴,又道:“我聽過你的太多傳聞,這一切都是那個人說的,而我現在就要帶你去見那個人。”
那麼那個人又是誰?玄琴為什麼想要見他?她又如何知道這一切的?
天下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。
赤水河的對岸是一座欣欣繁榮的城,仿佛被隔絕,隔著老遠讓人感覺到像是被孤立放逐的城。
這座城沒有名字,城門上的大字早已被遺忘在風塵中,以至於它外觀看起來比較破舊。
古老的青石鋪地,歲月的刻痕幾乎無處不在,但它看起來卻異常幹淨,打掃的非常到位。
這座城的人也不少,形形色色,卻沒有一個人多看他們一眼,他們仿佛成了空氣,被人無視的空氣。
就在玄琴思緒萬千時,他的女人們幾乎各個倒吸了一口,氣氛瞬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。
玄琴抬起了頭,一抬起頭就看到一張英俊的臉,以及這張臉主人的愉快笑容。
這個人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,他就站在酒樓之上,像是期待已久的老朋友,臉上露出的笑容更閑的真誠而愉快。
玄琴當然沒有客氣,有別人請吃飯總比沒有的好,有酒喝總比喝水又要強上不少。
很多人就是這樣的,但你不可否認,這種人往往活比誰都開心。
百裏情幾個人卻各個充滿了警戒,就好像這個英俊的年輕人是洪荒猛獸一樣。
這的確不能怪她們,因為這個人本來就是傳奇中的傳奇,人中之神,神中至尊。
酒樓上並沒有食客,這個人顯然不喜歡被人打擾,但他為什麼要邀請玄琴呢?
玄琴一行人坐了下了,他將小星月抱在懷裏,小星月的眼眸卻始終停留在這個人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