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琴道:“我可以讓你記得更加清楚。”
雪皇笑了,蓮藕般的玉臂撥弄著水麵,那一池春水在月色下更覺迷人。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這個回答極具誘惑。
“做一件壞事,一件我好多年好多年都沒有做過的事。”
“如果我拒絕呢?”
“你沒有拒絕的理由。”
雪皇歎了一口氣:“你太強勢了。”
玄琴卻沒有再多說一句,連身上幹淨的長袍都沒有褪下,就跳進了水潭中。
他從就後麵抱住了雪皇,手極不老實的上下摸索,然後再飛快的褪去了早已濕透長袍。
不得不說,雪皇的身材簡直讓人著迷,身體修長,肌膚雪白如玉,全身上下絕沒有一塊多餘的贅肉。
他就像個浸淫在母親懷抱的孩子,仿佛一刻也離不開。
“玄琴,你不可以這樣!”雪皇微怒,可是情人的輕撫卻又讓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心。
玄琴的吻更是讓她漸漸迷失了自己,她仿佛憶起了往昔,那個同樣讓人迷亂的夜。
記憶的淺薄並沒有讓她忘記那個夜晚,至於眼前這個人更是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裏。
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出色,即便橫隔千萬年,他依然以驚詫的速度成為最耀眼的星辰。
很快,她就不再抵抗了,因為她的人她的心都都已徹底的被這個男人占領。
月色更美,水潭裏的春色散溢,她像個慵懶的小貓一樣蜷縮在玄琴懷裏。
玄琴親吻著她的額頭,雙手緊緊將她抱在懷裏,呼吸著彼此共享的空氣。
這個夜竟然如此迷人。
雖然將近深夜,可是水潭的水並沒有讓人覺得冷意,也許是兩個人那顆向往明月的心改變了這一切。
沒過多久,
兩個人離開了水潭,兩具衣不著體的身體赤裸裸的裸露在月光下,月色卻緩慢掩去。
玄琴給雪皇擦了擦濕漉漉的披肩長發,然後快速穿上浸滿水質的長袍。
在熾熱的神力下,水份快速蒸發,這件原本濕透的長袍頃刻間複原,又變的寬大而舒適。
整理了下長裙,雪皇已係上精美的腰帶,隻是頭發仍然略帶水份,卻讓她看起來更加迷人。
“你滿意了?”雪皇麵無表情道。
玄琴強勢道:“你本來就是我的。”
“那隻是曾經,每一件事情都有被遺忘的時候。”
“難道你忘了?”
雪皇並沒有吭聲,她本來就已經回答了。
玄琴冷笑一聲,不由分說的將雪皇再一次攬在懷裏,肆無忌憚吻著她的嘴唇。
良久,兩人才長長吸了一口氣,他也才開口:“那你還有沒有忘記?”
這是個十分孩子氣的問題,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回答,玄琴也索性不再問了。
這時雪皇忽然開口:“如果你重返巔峰,我一定做你女人。”
“難道你現在不是?”
“這是你強迫的,並非我自願。”
“你總有一天會心悅誠服。”玄琴轉身就走,越走越遠,她的視線已看不清,連輪廓都沒有。
雪皇歎了一口氣,緩慢的走出了這個讓她憶起往昔的水潭。
玄琴並沒有回到小木屋,而是盤坐在山巔上一塊幹淨而整潔石頭上,思緒隨著山巔而步入了空靈。
陽光從另一邊遙遠的山巔之上升起,晨曦間的朦朧掩蓋了下方迷人的通幽穀。
有霧,天地間籠罩在一片雲霧中,像是立身在永恒時光裏,人間仿佛已隔了千萬年。
他卻並沒有因此而睜開眼睛,而是像個入定已久的老僧,已忘卻了紅塵俗世。
時間像是行走在進度條上的標識,落日餘暉,天際晚霞升起,火紅一片,夕陽已死。
這個過程很快,一切都仿佛在流逝,風雲湧動,已是三天後。
皇甫無極已來了他麵前,他也睜開了眼睛,卻並沒有看到劍無敵的人,也沒有看到雪皇。
“王叔,他們呢?”玄琴問。
皇甫無極並沒有回答,而是嚴肅道:“在走之前我必須警告你一件事。”
“嗯,您說。”玄琴點了點頭。
皇甫無極冷酷道:“你今生如有負端木,我一定會殺了你。”
端木雪就是雪皇,這個玄琴當然知道。
“走!隨我前往九幽。”皇甫無極臉上緩和了下來。
玄琴站了起來,道:“我去跟她們道個別。”
“不用了,”皇甫無極大手一揮,“通幽穀我已布下結界,沒人能破開。”
玄琴點了點,道別是個借口,這才是他難以心安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