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口自語,輪回盤大放異彩,洪荒令旗內部卻開始逆轉,自成的山河亦在開始回歸到初始的模樣。
洪荒令旗內部變了,變得更小,外麵卻傳來白凝天不甘心的嘶吼聲,最後變成了焦躁的怒罵聲。
洪荒令旗已出現在他手中,白凝天也站在另一片宇宙中,兩人對視,白凝天未曾掩飾自己的怒火。
“不可能!你不可能擊敗我!”
白凝天狂吼:“我一隻腳已邁入了神皇境,而你隻不過神王中期,連後期都未曾達到!”
他看起來激動無比,滿臉怒容,宛若一頭喪失幼子猛虎,整個人亦悲憤萬分。
玄琴冷漠,一言不發,時光卻在他諸身轉變,大手一捏,洪荒令旗化為灰燼。
“啊!”白凝天嘶吼,大步邁開,橫隔萬裏宇宙,一拳轟向另一邊巍峨不動的玄琴。
玄琴沒有躲避,也沒有出手,光陰瞬息萬變,他的人原地消失,白凝天一擊落空。
但他瞬間感到一種強烈的危機,一回眸頓時發現玄琴已站在他身後,那根修長而蒼白的手指插進了他後背。
太陰之力風雲而動,他的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,整個似已虛脫了,被掏空了生機。
玄琴冷冷盯著他,那雙冰冷的眸子不含任何思緒,更沒有一個人該有的恩慈之心。
白凝天倒了下來,眸子裏飽含怨恨,如果此刻他眼光可以殺死玄琴,那麼玄琴已經死了千萬遍。
隻可惜這一切並不能。
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輸了,輸的徹徹底底,無敵於世無一敗績的他竟然也會輸。
輸了那就意味著死亡,現在這一點已毋庸置疑。
玄琴走了過來,雖然全身仍然淌血,可是他的腳步卻十分的穩健,綻放的七色霞光亦越發璀璨。
他像是完成一次至關重要的蛻變,整個人通體發光,宛若一大片星河在圍繞著他轉。
“你輸給我一點都不例外。”他冷冷道:“無論前世今生你都絕非我之敵。”
白凝天臉色又變的蒼白了幾分,玄琴話語字字珠璣,宛如千萬刀劍插進胸口,痛的快要無法呼吸了。
可是他偏偏又不能否認,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真實的,他想否定都不行。
輪回盤又鑽進了玄琴眉心,他越走越近,“你還有什麼需要說?”
“我無話可說。”
這時,三道流光從天玄橫跨了過來,那是紫怡跟諸葛流風,可是還有一個又是誰呢?
一件雪白長裙,一張美到讓人窒息的臉,款款而來,步子優雅而端莊,走在風塵中宛若仙靈。
逆月來了,帶著一種說不出思緒而來,臉上既有喜悅,也有讓人毫無察覺的憐憫痛苦。
她本該不用這麼糾結,她也知道這一天始終會來,她更加知道他們必然兩敗俱傷。
她猜對了開頭卻猜不透結局,亦如她麵前的這個男人,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玄琴微笑道:“你怎麼來了。”
“我來看你了。”
“你難道不放心我?”
“每一個人都不放心你。”
玄琴歎道:“天玄已經沒了,所有的人都死了。”
“這些我都知道了。”逆月道:“我其實比你更早就來到了天玄。”
“哦?是誰幫你開啟時空之門的?”
他相信逆月絕沒有這種能力,即便以他現在修為都無法打通時空通道。
以此推斷,那麼必然有人在幫助他,隻是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而已。
逆月沒有回答,這種不是問題的問題,她向來不會做出回應,那怕這個是她摯愛的男人。
她說道:“你還記得你曾過的話麼?”
玄琴當然記得,隻是不明白她究竟想說什麼
。
逆月歎了一口氣,“你曾說無論我做錯任何事,你都會原諒我對麼?”
“是這樣的。”玄琴很肯定的回答,眸子卻始終盯著垂死掙紮的白凝天。
他發現白凝天竟然在笑,笑的很詭異,類似在唯一天路時,破敵的那種笑容。
他覺得這很詭異,可是卻又說不來究竟什麼地方不對,也許隻是白凝天臨死前的解脫吧!
他是這麼想的,可是白凝天呢?
破敵被赫連文軒擊殺了,可是他又會不會被玄琴擊殺呢?
逆月道:“你需要記住你曾經說過的話即可。”
逆月的聲音竟然變冷了,一種說不的冷意席卷了玄琴諸身,他的人竟然在瑟瑟發抖。
“師姐,你在做什麼?”紫怡懵了,諸葛流風也傻了,玄琴更是不知所措。
他隻覺得全身修為在快速散去,胸口的創傷遠遠超出心中的痛,感覺自己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