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在等你。”
“等我?”白發青年譏笑,“我是否可以理解這是你們羽化神族對我的畏懼?”
“不錯!”老者鎮定道:“你本來就是一個偉大的傳奇”
“所以你們就放棄了我?”
“僅僅明哲保身而已。”
“好一個明哲保身!”白發青年狂笑道:“那我可否屠光你那該死的一族?”
老者歎道:“你要這麼做,根本沒人攔的住你。”
白發青年冷冷道:“的確如此,天上地下誰能擋我?”
“哎!”老者長長歎了一口氣,已不打算在開口。
白發青年卻不想就此打住,指著溫情又問道:“你知道她是誰麼?”
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可有愧疚?”
“有,可是我無能為力。”
白發青年長長歎了一口氣,道:“帶我回羽化神族,你已別無選擇。”
老者沒有回答,更沒有開口,他的人站了起來,已近油盡燈枯的身體依然散發著恐怖的皇者神力。
所有人靜靜的看著,溫情卻黯然落淚,她當然知道老者這麼做是為何,那個闊別已久的地方還會遠不?
當然不會遠!
老者雙手劃動,皇者神力在改天換地,周圍的一切在快速消失,向著另外一個時空極速靠近。
千百年已是彈指間,歲月化為一隻穿梭時空的利劍,破滅了虛無,擊穿了亙古。
老者身上溢出的皇者神力也近開始消彌,他的手停止了劃動,在虛無的時空裏,前方卻出現一個巨大的門戶。
“羽化神族!”白發青年喃喃自語。
老者點了點頭,卻沒有開口,已是默認。
凝視著巨大的門戶,無名動容道:“這些家夥可真會躲藏,難怪他們憑空消失了。”
“師兄,你說錯了。”溫情大眼睛瞪著無名,“羽化神族是一股中間力量,並非屬於任何勢力,也不希望被任何勢力拉攏。”
無名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自己師尊,發現自己師尊並沒有任何表情時,他才趕緊示意溫情閉嘴。
“我來開啟門戶。”老者輕聲說道。
可就在他剛準備動手時,一股絕強的力量轟殺而來,一杆擊穿宇宙的戰矛擊穿了那扇門戶。
白發青年臉色微變,一拳轟碎那杆戰矛,輕描淡寫便留給那來犯者無限驚恐。
這是一個同樣消瘦的青年人,身披古老戰甲,亦留著並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發髻,露出古銅色的肌肉。
這是一尊即將邁入神皇境無上強者,不然羽化神族何以派他鎮守門戶,由此可見這人的絕世強大。
可是讓這人震驚是,這個陌生的白發青年修為竟然遠超於他,這讓他接下來的語氣有所收斂。
“你是誰?”
白發青年無聲無語亦不理會他,帶領幾人走進了那扇已被擊穿的古樸石門,就這樣消失在他眼睛。
“你不用多問,該來的終究是躲避不了的。”老者給他留下一句這樣的話,轉眼便走了進去。
有沒有人曾想象過天堂?或者有沒有人知道天堂是怎樣的?
估計很多人曾經都想象過,心中卻無法描繪出天堂的樣子,更別談天堂會是怎樣的。
天堂的花一定開的跟這裏一樣燦爛,天堂的人也一定這裏的人一樣與世無爭,陽光也一定亦如這裏的陽光般燦爛。
安靜的田園小徑,一棟棟古木構建的小木屋,一座座供人祭祀的祖堂,一群群根種的人們。
白發青年忽然有一種感覺,他感覺自己錯了,錯的非常離譜,至少沒有一個人會打擾這裏的寧靜。
可是他現在卻這麼做了,非但如此,他還引起不少人的關注,在一張張溫和的笑容裏,他迷失了自己。
“我錯了麼?”他在問,問天,問地,但絕不是問這裏的人。
女人緊緊握住了他的手,將臉頰輕輕貼在他的後背,在輕輕的說道:“你沒有錯,錯的是這個混亂的年代,以及那些製造混亂的人。”
白發青年閉目沉思,良久後才邁開步子,才道:“心軟豈非正是我的軟弱?”
“的確是這樣的。”女人緊緊跟在人身後,他們的到來引起了驚慌,尤其是那尊傲視天地的巨人。
漫步田園小徑,每個人看到他們的人都飛快逃竄,畢竟他們看起來太過於特別了,簡直異於常人。
每個人都在驚慌,這片田園亂成了一鍋粥,無法想象的大混亂在這個地方爆發了。
就在這時,古老的祭祀聲從遙遠的山穀裏傳來,天地間盡是梵唱,像是走進了一片安寧的聖地。
白發青年停住了步伐,遠處山穀裏卻走來一隊身著白色長袍的人,用一雙雙平靜的眸子打量著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