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兔這幾天來一直在修煉,威震千古的一代天女,竟然落入這種地步,被打回原形,剝奪了一身皇道法則。
天山,終南關。
這是一片修煉界最後的淨土,祥瑞連接天地,群山萬壑,一輪天日在遙遠的群山之巔,一縷縷仙瑞投射而下,璀璨而奪目。
這便是天山,一個遠離人間世俗的仙幻神境。
玄琴獨自站在古戰場外麵,身邊僅有那頭化為人形的麒麟,兩個人淹沒在人潮之中,跟在人群之中,並沒有出顯得大搖大擺。
這次他也並沒有帶上蝶舞跟雪兔,在這個巴掌大星辰上麵沒有一個人會是蝶舞對手,這裏不比天界,他完全不用擔心這點。
前麵籠罩著一片大霧,晨曦無法破妄,卻傳出了極為恐怖的聲音,有不少動物在狂奔,掀起了千萬塵土。
難道這個地方還有古獸?
在玄琴剛剛降臨這顆生命古星時,就已經感知這裏的一切已不複遠古風采,修煉者少之又少,但科學文明卻極為發達,堪稱宇宙之巔。
然而這樣一顆星辰竟然還有洪荒時期的蠻獸。
那是一頭頭山嶽般的猛獸,橫穿古戰場,蒼宇上有天龍咆哮九天,也有仙鳳乘風起舞,此情此景,再現洪荒神話年代。
玄琴微微動容,眸子裏蘊含日月之光,隨後大步跨入古戰場,從人群中脫穎而出,每走一步,如同古嶽般鎮壓而下,天地都站顫抖。
他將修為壓製到神階,要走出自我,另辟一個完美的自己,超越前世巔峰,這一世必將登頂無上達到真正的永恒不滅,惟我獨仙。
這便是玄琴的決心。
“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!”古戰場外,冷非冰目如火炬,擊穿虛空萬裏,將渾身火熱的戰意投送到玄琴身上。
他跨坐在一頭赤血麒麟,身披金縷玉衣,渾身上下散發出仙光萬道,宛若一頭狂野猙獰的巨魔,眼神都可以殺死千萬人。
“不要衝動!”夏無心叫住了他,“此人一身修為逆天,輕描淡寫便可擊殺仙皇,絕非你我可力敵。”
冷非冰譏諷道:“難道你沒有看到他不過神階?”
“那隻是一種假象,”夏無心沉聲道,“他絕對將自身修為壓製了下來,不打算以大欺小。”
“哼!”冷非冰跨坐赤血麒麟,轉身步入了古戰場深處。
夏無心卻並沒有走,屹立在一頭大龍頭頂上,神采飛揚,豐神如玉,一襲雪白的長衫將其稱托到極致,神似仙靈轉世。
玄琴邁開了步子,他自然知道有人在窺視他,可是他們又能怎樣?以神階修為戰力殺死這些人又有何不可?
“尊上,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於招搖了一點?”麒麟渾身都在戰栗,這裏麵的有無數道氣息遠勝於他。
“無妨!”玄琴輕聲細語,心緒如一麵平鏡。
這些人不足為懼,根本比不上昔年走上通天之路的強者,這片古戰場對他而言本就如同兒戲,當然也有幾個別很不錯。
“誰能告訴我,是我眼睛看錯了嗎?”有人跨坐仙鳳背後,一雙震驚到無以加複的眸子緊緊打量著玄琴的身影。
這是一名蜀山的弟子,修為高深莫測,背負著一柄仙劍,像是一尊絕世仙王,一身修為已然達到神王之境,無敵天上地下。
他便是蜀山絕世弟子——七殺。
“應該沒有看錯!”一名少女說道:“跟當年師祖保存下來的畫像一模一樣,隻是白了一頭黑發。”
“可是這不對!”七殺說道:“羽墨師妹,你不覺得這很怪異?”
羽墨點了點頭,道:“師祖曾言,此人一萬年前已經無敵於世,一天之間輕鬆滅殺了昆侖無數絕代高手,然而他現在的修為……”
“我們要不要過去打一聲招呼?”七殺凝視著玄琴,有些心動。
這可是一萬年前就敢橫渡星域的人,一萬年前就已經達到了神階,受到眾多修煉門派朝聖,供奉為尊。
羽墨點了點頭,她也想見識下這尊傳說中的人物。
玄琴舉步眺望,這片古戰場人數眾多,這片地域也大得出奇,應該是被人以無上法力開辟出來的一個空間,廣闊無比。
就在這時,虛空傳來了一聲鳴叫,一隻金翅大鵬俯衝而下,如山嶽般的利爪向著玄琴暴戾鎮壓而下,要將玄琴撕為碎片。
這一幕來的太過於恐怖,金翅大鵬翼展遮天,看不到日月之光,大地上卻飛沙走石,像是遭遇了一場恐怖的龍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