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市裏人頭攢動,商品雖是琳琅滿目,安語葵卻提不起一點興趣,滿腦子都是那個叫烈日的男人,明明就是想人家了,心裏死不承認。
果蔬區,人來人往,推推搡搡。
這傍晚的蔬菜基本都焉兒了。
安語葵挑了又挑,撿了又撿,剛拿起一顆比較新鮮的青菜,卻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大媽搶了去,麵對大媽,隻好避而遠之。
這種大媽是有道理也講不通,浪費口舌白費勁,還挨得一身罵,比如沈翠蘭。
轉了一圈挑挑揀揀,購物車已經滿滿當當了,因為不知道男人喜歡的口味,隻好各種蔬菜來了個花式選購。
收銀台,排起長龍。安語葵急切想展露一下珍藏已久的廚藝。
以往工作經常熬夜加班,早上自然貪睡,習慣性早餐吃攤位上的煎餅果子茶葉蛋,或者饅頭包子豆漿油條,午餐和晚餐跟千萬白領一樣快餐便當。
有時有一頓沒一頓,久而久之,習慣了作息和飲食不規律的生活,下廚這項技能也快遺忘了。
等了半天,前麵的隊伍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。焦急,煩躁。
往一側傾了傾身,想瞅瞅前麵什麼情況,磨磨唧唧的。不料前方收銀台旁邊的貨架上,一隻熟悉修長的手拿起了一盒——岡本!
沒吃過豬肉,還沒見過豬跑,那玩意兒不是男女之事所用的嗎?
目光上移……我去!一個晴天霹靂,竟然是烈日!
安語葵驚呆了,家裏就她一個女人,他買這玩意作甚?不會是……想起最近倆人的各種親密……太可怕了……
可等到她結完賬後,男人早已沒了蹤影。
回到家,並沒有看到烈日的身影,聯想到超市一幕——這男人該不會去哪個女人家裏去激情去了。
濫情男!
在廚房劈裏啪啦一頓忙活之後,看著豐盛的一桌菜,沒有半分胃口,菜蓋好留在桌上。她不明白這舉動,這行為是為何,但下意識就這麼做了。
晚上她在躺床上破天荒沒碰一切電子設備,耳朵一直待命,似乎期待樓下整點動靜。
但還是困意難耐睡著了,卻怎的睡不踏實,半夜醒來多次。
以前晚上一個人在家,有點動靜都能嚇個半死不活,這會卻渴望家裏來點動靜,有了動靜,意味著那個混蛋回來了。
她一定是瘋了,這種等待,期盼,慌張,又失落的感覺折磨了她整整一夜。
第二天,看著男人空無一人的房間,心裏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失望,覺著心裏堵得慌,像塞了塊鉛。
昨夜的菜還擺在桌上,天氣寒冷倒也壞不了。中午她就把剩菜熱熱吃,頂一頓是一頓。
她,隨便慣了,也散養慣了。
第二天,第三天,第四天……直到一個多月過去了,男人也沒有回來。仿佛人間蒸發,她不明白,為什麼她遇到的男人都喜歡一聲不吭玩消失?
她是脾氣差還是沒顏值,不就是該挺的不挺,該翹的不翹嘛!
人無完人,這有什麼大不了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