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近晌午,她哼著小曲兒,步履輕盈,剛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正欲開門——
“去哪了?”
這低沉富有磁性又略帶怒意的聲音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出是哪位爺的,轉身便看見河邊石雕欄杆邊兒一身黑衣直挺挺佇立著的男人,這身姿若套上軍裝得帥成啥樣兒!
迎著男人犀利攝人的目光她挺著胸抬著頭走了過去,一副正義凜然舍身赴義的姿態。
“爺,您老也是剛回來?”
“你瞎嗎?”
就在剛才他可是眼睜睜看著這個不長眼兒的女人徑直走過,眼皮兒都不帶撩一下的。
事實上,她真瞎,滿腦子思緒縹緲,眼睛長下巴似的,這麼大隻動物站家門口都沒瞧見。
然後,她那粉嫩的小臉兒掐出一抹子諂媚的笑意,“爺,火大傷身,姑奶奶知錯了,簡直大錯特錯,來,盡情的懲罰我吧!”
牙尖嘴利,一巧嘴兒!
說完,她閉緊雙眼,撅著那張讓他次次沉迷的小嫩嘴兒。
小蹄子!
他轉身並沒有搭理,一手扶著石雕欄上的覆蓮頭,有股子王的架勢。
可他依舊,眉頭皺著擰著沒平展過,雙眸冰著寒著沒融化過……可這精雕細琢的五官雖冷出天際,卻帥出宇宙,絕!
也許是心有靈犀,她老覺著這男人似乎有話噎著沒道出來。而她不安分的爪子又纏上了他胳膊,腦袋瓜兒倚著他寬闊肩頭,小鳥依人的很!
他眸光陰鷙有種不祥的預感縈繞著,這小蹄子從昨兒個開始行為舉止就一反常態,不恐不懼不反抗,主動逢迎,整得他倆真像那麼回事似的!
“烈爺?”
“嗯?”
“你一大老爺們說話跟放屁似的,放了就沒了,一點都不算數!”
他垂頭視線掃過肩膀隻能俯視到她撲棱著的眼睫毛,長而密。
“哪裏不算數?”
“昨晚你答應做我幾天男人,可今兒一點都不像男人。”
這話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會雷霆大怒,衝冠眥裂,可看著她膩膩歪歪抱著他胳膊的小模樣兒,這心就塌了軟了舍不得了。
“怎麼不像男人?我有的你有嗎?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她突然一抽一搐咯咯咯笑成了隔壁家的二傻子,他難得懵了,不明所以的很沒麵兒,“笑什麼?”
“笑你認真的樣兒還挺可愛。”
可愛?他身材魁梧,硬氣逼人,鐵骨錚錚一純爺們兒,她是從哪看出他可愛的?
定是眼瞎了!
恢複一貫的冷態,陰沉著俊臉,伸手一扯,小女人不偏不倚落了個滿懷,她抬頭瞅著那棱骨分明的下巴,禁欲般性感的喉結,她要是個男人,估計就硬了!
然後這陰謀詭計又滋生了……
掙脫男人懷抱的桎梏,側身抬腿就往石雕欄上爬。
他黑著臉伸手護著石雕欄上的女人,不知她突然耍什麼幺蛾子,由著她性子來,說實話,今兒這女人他還真有點招架不住!雙手擒著她不盈一握的腰枝,生怕這傻女人一個猛子栽河裏去。
清眸流盼,粉唇淺勾,雙臂環頸,“烈爺,我想吻你。”
他這是被這小蹄子撩了?
冷眸一沉,“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