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區樓下,一個頭戴白色鴨舌帽,長得丫膚白貌美的男人看著那條等待許久的信息:你可以上去了,錢在六樓強電箱,還有閉上你的嘴,行動中不要說任何曖昧詞語,例如寶貝兒親愛的等!事後要是膽敢泄露一字半句,先斷了你的手!
美男也心知肚明,做他這行的客戶資料還是保密,守口如瓶的,他要的隻是money 。
正欲上樓,門口迎麵撞上一女人,丫一看,小妞長得還真不賴,可能出於職業習慣,伸手掏了一張名片扔給女人,然後火急火燎跑上了樓。
安語葵撿起地上的名片,沒有低潮,隻有高……本是無所謂的驚鴻一瞥,讓她無了語,看著那些內涵騷氣的詞兒,她算是明白了,這個名片兒不就是酒店裏的小廣告嗎?這個叫妖妖男的也不就是一隻……鴨……
此刻她也沒心思在乎這些芝麻小事,站門口躊躇半天,心神不定,滿腦子裝的都是男人和那丫女人,她應該相信他不是?
瞧瞧,女人永遠喜歡自欺欺人,裝傻充愣,可在捉奸這方麵個個都是福爾摩斯,也是智商爆表的時候。
安語葵也不例外,思前想後,心中似有股邪惡的力量推動著,想一探究竟,上了樓……
……
已是黃昏,殘陽如血。
一抹瘦弱俏美的背影夕陽下拉的老長,長發輕擺,落寞,孤單……她突然駐足,怔怔的站著,垂著頭,雙肩顫抖……
天台上,男人狠狠握緊了冰冷的鐵欄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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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她回來了,清洗幹淨後,他也回來了。
今晚要去給劉奶送錢,上次答應劉奶礙於情麵兒今晚要去做客。
倆人跟平常一樣,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,也全當不知情。
她要的,隻有今日。
劉奶家住在小鎮後方的一處小山坡,耄耋之年的劉奶腿腳不利索,又因孫子的事老人家很少與鎮裏的人打交道。
安語葵和司烈爬上劉奶家門口一條陡峭石頭路,這條路便是劉奶的老伴兒,生前為患有腿疾的劉奶所鋪,方便上下山。
小而窄,彎而陡,倆旁草木枯黃,甚是蕭條。
這冬日的天氣寒風瑟骨,說話也是“吞雲吐霧”,安語葵攥緊衣領,凍得雙手通紅,腿打顫兒。
進了院落,撲麵而來的飯香味兒,轉眼幾十年,劉奶的手藝不曾變過,兒時嘴饞的安語葵經常來蹭吃蹭喝。
如今這院落老了,守著的人,也老了。
“劉奶,在家嗎?我們來了。”
人老了耳也背,安語葵扯著嗓子喊道。
司烈提著剛買的水果和那個黑色大帆布包安靜地跟在身後,有種夫妻回家探親的既視感。
聽到聲音的劉奶從屋內顫顫巍巍出了來,高興招呼著,“快進屋,小心凍著,這寒冬臘月的晚上啊,可冷的心都顫兒。”
進了屋,滿是年代感的家具映入眼簾。經常跟家具材料打交道的安語葵,一眼便認出了餐桌旁那把清朝的紫檀木官帽椅,家裏難得來個客,椅子不夠劉奶就把這貴重的椅子搬過來湊個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