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風刺骨,想念男人暖和的胸膛。
可是從劉奶家出來後,這男人突然又變成塊兒冰坨子,從頭寒到腳後跟兒。
莫名其妙,不明所以。
借著月色,那冷冽的眸,倨傲的鼻,陰冷的唇,攝人的骨,渾身上下都寫著:我是冰塊兒!近我者,凍之!
一前一後,走著走著……
突然,男人毫無防備的,停下,彎腰,撅著腚,幾個讓人匪夷所思的連貫性動作結束,低沉,磁性,穩妥的一吼,“上來!”
口氣生硬,帶著命令,不容反抗!嚇得安語葵肝兒顫。
這個炮仗,真是一點就炸!
上就上!誰怕誰!
她後退幾步,做出放馬一跑的架勢,大跨幾步,一跳一撲,爬上男人寬闊結實的後背,環緊脖子。
嘖嘖,幸福感超標。
走了沒幾步,方才一直悶頭不響的男人終於按捺不住開了口,“你跟王大力什麼關係?”
這一句問的安語葵懵頭轉向找不著北,感受著男人甚至從後腦勺滲出來冷嗦嗦的寒氣兒,也能想象出此刻他的五官和表情有多麼陰冷可怖。
敢情這吃醋才是他結冰的原因?
安語葵沒有作答,掛他脖兒上的手臂緊了緊,吃醋也挺好不是?最起碼倆人的回憶多了份兒念想。
他突然停下腳步,握著女人大腿的手緊了又緊,不作答就是默認,攜著一身子寒氣兒,帶著一股子火氣兒,不淡定的追根究底,“你們有過孽緣?”
一想到自己的心肝寶貝被別人碰了摸了,他這滿腔怒火,無處可發。
安語嘴上強著,臉上橫著,心裏樂著,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,他竟然翻了幾噸醋壇子,酸的吆這醋不是鎮江的就是山西的。
既然如此——那就以言擊言。
“我跟烈爺才是孽緣。”
說罷,她從後扳過男人的頭對嘴兒親了上去。
這吻姿可把司烈脖子扭酸扭麻了,他意猶未盡鬆開女人的嫩嘴兒,身體裏那股子躁動的火焰又要按耐不住了……迅速彎腰把女人放下,粗暴蠻橫的大手抓著女人的下巴頦兒,低頭深吻正欲覆上——
“噝~”
安語葵吃痛般冷抽了一聲兒,突然跟見了鬼似的一把將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推了開。
轉臉就跑,當然虎口下的羊羔有著想逃的膽兒,卻改變不了必死無疑的命。
這不,每次她一抬腳這男人準能不費吹灰之力一抓一個準兒。
她以為暴風雨般的懲罰就要來臨了,然而眼前的一幕讓她錯愕失色,他蹙緊的眉頭怒意濃烈,大手迅速撩起女人遮住一側臉的長發,粗糙的手指卻輕輕摩挲著女人微腫的小臉兒。
“疼不疼?”
雖三字兒明顯是關心的意思,但男人是狠著勁兒咬牙切齒道出來的。
安語葵錯愕失色,難不成被這丫男人發現了?
這種女人之間為了一男人撕逼的戲碼太丟人,反正今兒結束就到此為止,於是她打著掩飾含糊不清說著,“不疼,玩手機太專注撞電線杆上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