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子晨看著好兄弟為愛情不可自拔,為女人怒發衝冠的樣兒,不禁想起,他昨兒剛把小女人的消息告訴那丫的,竟連夜坐車趕回市裏就為了見小女人一麵兒,你說見就光明正大的見吧,鬼鬼祟祟尾隨搞得跟個變態跟蹤狂似的。
他趙子晨真真兒大跌了眼鏡兒,難以置信!
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,霸道孤傲的司大少?
也許……大概……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。
趙子晨蹙眉凝思,“怎麼保護?我還有一堆案子沒處——”
“那輛保時捷Boxster歸你。”
“我再考慮考——”
“剩下的車隨便你開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就這麼定了!”
司烈一頓蠻不講理的威逼利誘之下,趙子晨很快繳械投降,這誘惑太大,他可是個愛車如命的主兒。
相反,比起司老爹給他的豪車別墅,司烈興趣不旺,倒不如開坦克來的更爽!更刺激!
當然,趙子晨每天案件纏身哪有空暇時間去保護一個女人,司烈該考慮的早已考慮周到。
趙子晨說到底就是打個下手,僅此而已。
——
趙子晨回來後,一進客廳,便看見餐桌上女人胡吃海喝的樣兒,不禁逗了樂兒。
安語葵驚愕,看到突然出現齜笑著滿臉燦爛的大暖男不就是丁青的相親對象——趙子晨嗎?
她囧囧放下手中的大雞腿,水盈盈的眸子布靈布靈閃著光澤,“趙兄,是你救了我?”
“啊?嗯啊,是的,沒錯兒,就是我幹的!”
雙重肯定表否定,趙子晨一句話丫帶了四個肯定,也隻有“就是我的幹的”這幾字他說的斬釘截鐵。
此刻他扒耳搔腮萬般無奈,好想把司烈救了她又把那色魔揍了個半死的事兒通通一吐為快!
實在不明這倆口子到底搞什麼飛機?鬧什麼別扭?
而安語葵慘白的小臉兒霎那間鋪了一層淡淡的失望,難道她感覺錯了不是烈爺?
錯了也好,一笑置之罷了,濫情男沒什麼可留戀的!
從餐椅上站起,她有點頭暈犯嘔,蹣跚了幾步差點摔倒,趙子晨見狀匆忙上前將她扶好坐下。
她不知是自個兒身體不適加上乙醚聞多了,也不知在她昏迷之後朝思暮想的男人寸步不離守著她,直到請來私人醫生檢查過沒有大礙男人才放了心離去……
安語葵笑容可掬道了聲:“謝謝,我會幫你在丁青麵前多美言幾句。”
趙子晨笑著搖頭,“可別美言,我跟她沒緣沒份。”
要不是他老爹礙於丁副局麵子,逼迫他出來相親,打死打殘他都不願去招惹丁副局的女兒!
原因很簡單,恨屋及烏,討厭她爹,順帶對丫的女兒也沒好感。
比起丁青,他倒是對這個安語葵有幾分興趣。
安語葵笑而不語,這別人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沒必要為了閨蜜插一腳,最後不歡而散。
如果有緣,就算他們操起剪刀哢嚓剪斷紅線,月老還會再重新綁上一根兒。
“對了,你這段時間就安心住這吧,你的東西在臥室,我們都……我都給搬過來了。”
說罷,趙子晨把門禁卡,紙條兒和一疊兒百元紅鈔遞給她,“喏,這是門禁卡開門密碼,這是你房東退的房租。”
“這麼快就辦妥了!你丫真有效率。等等!這房子這麼奢華……房租很……貴吧,那個我能不能湊合一晚,明天找好房子準兒搬走!”
安語葵像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,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兒真讓人心疼。
趙子晨懊惱般一頓抓耳撓腮,接著又一頓胡侃道,“額……這是我朋友的房子,他出國了十來八年回不來,這不找個看門的,你也知道,這房子長久沒人住,壞的快。”
他實在編不下去了……那丫的給他留了一堆爛攤子溜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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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往古鎮的火車上,司烈依舊坐在臥鋪車廂靠窗的小椅子上,也依舊的眸如黑潭,深不見底。
良久,他攤開手掌,手心裏靜躺著一塊小紙片兒——
寫著:蹄子,爺想你。
可惜沒羞沒臊的幾個字兒,被這糙老爺們撐著臉皮,給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