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語葵悔不當初,早知道堵成這奶奶樣兒,打死打殘她都要坐地鐵。
現在可倒好,她急得跟蒸籠裏的螃蟹似的,都快紅了。
再瞧瞧那位爺,氣定神閑把著方向盤,似乎心情還不錯。
港真,這路堵的司烈逞心如意,跟小蹄子多待個一分半秒比打靶中10環還要高興,也不是高興,就是一種油然而生的幸福感。
第一次送媳婦上班送的有點飄~
“爺,我要遲到了。”安語葵急不可耐催促著。
“想聽什麼歌兒?”司烈直接岔開女人話題,勾著唇轉過臉問。
靠!
她都火燒眉毛了,哪還有聽歌這門子心思?
真真兒搞不懂這男人的腦回路,總是那麼清新脫俗,異於常人。
她皺眉蹙眼轉頭一凝,烈爺那真摯的眼神兒令她恍惚了。
使勁兒眨巴幾下眼睛,睜開——真摯的。
使勁兒揉了揉眼睛,睜開——還是真摯的。
心中不由感慨——
啊——
蒼天啊,大地啊!
這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兒!
這爺要是心情美麗了,她覺著這周遭萬物複蘇,仿佛春天到了,生活也美好了,她的小日子也安穩了。
也不能駁了烈爺麵兒不是?
這堵車的焦躁,來首歌緩解緩解情緒也不錯,粉唇一開,“來首舒緩的。”
話落,司烈搗鼓了幾下音響,選好播放,接著一陣悠悠揚揚的音樂響起……
寒風飄飄落葉
軍隊是一朵綠花
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
不要想媽媽
聲聲我日夜呼喚
多少句心裏話
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
……
這這……不是軍訓時教練常唱的《軍中綠花》嗎?
這爺真潮流,聽的歌都是與眾不同。
幽怨的小眼神兒睨視他一眼,無奈道著,“爺,咱還是換個亢奮的吧。”
難得他脾氣好,沒有冷眼,垂頭選歌,那頭堅硬烏黑短發也似軟了些,乖的像條狗,當然這是褒義。
看著絲毫沒有蠕動的車流,安語葵正心煩意亂著,突然耳邊傳來“登登登登”的歡快音樂接著洪亮男歌聲再次飄揚起來……
日落西山紅霞飛
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
胸前紅花映彩霞
愉快的歌聲滿天飛
mi so la mi so
la so mi do re
愉快的歌聲滿天飛
……
暈!
對這爺,她打心眼兒裏是服氣的,鄙夷眼神兒射過去,男人白色衣領下一顆鮮嫩草莓印兒晃了她的眼,臊的丫迅速別過臉,無疑,那是她的傑作。
車流開始緩緩而動,司烈操縱著方向盤,嘴裏還跟著音樂哼唱。
更要命的是,丫覺得不夠勁兒,把音亮一調到底,霎時在一片車流喇叭喧鬧下,打靶歸來的歌聲格外突兀。
☆
可算提前5分鍾到達公司樓下,安語葵長歎一聲,如負釋重。
正欲下車,“咯噔”一聲,丫把車門鎖了,連著她心也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不祥預感竄上腦門!
果然鄰座男人死不要臉欺下身,那張極盡誘惑的唇湊她嘴邊兒,沒有貼上,鼻息間火熱的氣息噴灑著,似帶著一種小孩子討糖吃般的乞求語氣,“葵兒……吻別,快!”
那樣兒,真不像他平日裏的作風,逗得安語葵樂嗬了,撅起小嘴兒輕點一下。
“不夠深,再來。”
丫還不知饜足?
“別鬧,我遲到了!”她推搡著。
烈爺不管不顧,鉗著女人腦袋,吻上,唇一頓意猶未盡的研磨,輾轉,啃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