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副局臉色鐵青,狠狠瞪了趙子晨一眼,就一吃了鱉的王八。
局長神態嚴懍,眼神淩厲,伸手示意大家坐下,而後很隨意拉出會議桌底的椅子坐下,“我已經把情況向省公安廳彙報過了,今天公安廳已給我明確指示,行動正式開始。”
趙子晨對整個案情最具了解,臥底情況也隻有他和局長知情,所以他是這次行動部署的主要負責人。
夜幕籠垂。
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籌劃著……
??????
古鎮
安語葵左等右等還是沒等回烈爺。
看著這一桌子清淡菜更沒啥胃口了……無聊透頂,起身又出了院兒門口坐著,心慌的厲害。
整整一天,這雪跟揚棉花似的不作停。
屋內
一隻戴著黑皮手套的手拿起了女人的手機……
屋外
安語葵等了許久,眼瞅著天兒漸漸黑沉……
這等人的焦灼感真丫受不了,加上這寒冬臘月的天兒,凍得她又蹦又跳的,活受罪。
“姓烈的,你丫混蛋!姑奶奶發誓,從今兒起你丫愛死哪死哪,我要再擔心你我就是傻逼,我他媽要跟你一刀倆斷!”她對著雪花飄飄的空氣瞎罵咧。
氣夠了,罵夠了,跺了跺腳轉身進了院兒。
前腳剛準備踏進屋門,倏地莫名覺著哪裏不對勁兒……
咦?
這屋門怎麼是開著的?
難不成是寒風刮開的?
顧不得多想,她丫快凍成冰棍兒了,掩好門,換好拖鞋進屋往沙發上一坐,抱著暖寶寶縮成刺蝟瑟瑟發抖。
這天兒最適合往烈爺那火熱胸膛裏窩著了。
叮!
茶幾上的手機屏幕陡然亮了。
安語葵不舍的把手從暖寶寶兜裏伸出來,尋思該不會又是什麼辦卡購物的垃圾短信。
拿起手機無所謂一瞥……
我在後山廢亭,受了傷,快來救我……烈。
看到烈字,她神經一崩,烈爺受傷了!?
她慌急回了電話,卻無法接通。
顧不得思考信息的真實性,加上司烈換號成癮,她幾乎是滾下沙發隨手披了外套,迅速翻找了個手電筒衝出了門……
寒風蝕骨,雪如揚絮。
她發了瘋似的拚命奔跑,雙腳踩在十幾公分的雪上分外吃力,而這種心慌讓她害怕。
爺,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,否則丫真要守寡了。
很快馬不停蹄趕到後山,又是那座滿是墳塚的山頭,她滿腦子都是受傷的烈爺,膽兒肥了,啥也不怕了。
何況要是有什麼牛鬼神蛇,姥姥會保佑她的。
山路荒草已被厚雪覆蓋,無法判斷深淺,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,舉著手電筒的雙手已凍麻木。
因為太著急,手套忘了戴……
手電筒冷光下,雪花肆飛,寒風如刀,割的她嫩臉兒生疼。
夜黑枯林,雪虐風饕,亂石墳塚,一束冷光,一抹孤影。
爺,等著我……
她堅定不移順著手電筒冷光一步步前行……
突然!
一腳踩空,身子一輕,慘叫一聲!
嘩啦啦……
一頓天暈目眩之後,頭猛地磕到一塊兒堅石,一陣劇痛過後,一股熱流順著鬢角徐徐流下,影影綽綽中她似看到一個人影兒……
接著緩緩闔上雙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