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急揪起被子蓋好女人半luo的身子,“老爺子,您咋來了?”
老爺黑著臉瞪著眼,背手走過來,“怎麼,難道我不能來嗎?!”拉開床邊椅子坐下。
這司老爺子說話從來都是靠吼,喝,斥的,且眼神兒淩厲刺的人心肝兒都疼,一雄雄將軍威懾力那可不杠杠的!
司烈坐在床上抱著女人,倆人光不溜秋的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,尷尬的無以複加。
凝向老爺子,“老爺子,您要不回避一下?等你孫媳穿件兒衣服。”
安語葵把頭死死埋入男人火熱胸膛,羞的澀的老沒麵兒了。
比起羞澀,她更恐的背後這個老爺子,光聽到方才那攝人的聲音後背就禁不住爆漿冒冷汗!
“咋的,我礙你們眼了,老子偏不出去!”
老爺子強鬼上身,人老了脾氣大了,腦子也跟不上了,有時候執拗的不聽話像個三歲小孩,分不清事情主次。
反應了片刻這才倔強的別過臉,背過身。
於是,床上倆人開始慌頭巴腦穿著衣服……
“烈爺,老爺子是你的什麼人?”安語葵特小聲問道。
司烈輕聲回應,“我爺爺。”
我滴個娘賴!
安語葵火急火燎套上毛衣,心中惆悵的,她所幹的羞恥之事被烈爺一家人給撞了個遍,她這臉都沒地兒擱置了。
這狗屎運簡直靠了!
穿好衣服,倆人乖乖的坐在床邊,準備迎接老爺子的批判。
安語葵小腦袋快垂地上了,慫的半分不敢抬頭直視老爺子。
那小樣兒司烈看的想笑,這蹄子也有怕的人。
病房內暖氣足足的,老爺子悶熱的脫掉棉服,一身便裝也能襯出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。
略過孫媳,瞥了眼司烈,沒發怒反而開始抱怨了,“我人老了,沒用了,這老司家的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。”
孫子受傷住院,老爺子是最後一個知道的,還是從外人嘴裏拷問出來的。
司烈耐心解釋,老爺子身體啥情況他清楚,“老爺子,家人也是擔心您的身體,我出了事怕給您添堵,再說了您孫子這不好好的啥事兒沒有嗎?”
“用你們操心,老子身體硬的很!”
老爺子就那煙袋杆裏插席篾兒,氣兒不順,別人說什麼都得噴倆下,衝三下。
司烈歎口氣,港真,他這輩子的耐心好脾氣全用在老爺子身上了。
安語葵悶悶的屁都沒放一個,緊張的慫比的搓揉著手指,努力降低自個兒的存在感。
“把頭抬起來,那像個什麼樣兒!”老爺子心情不美麗,真的看啥都不爽,對著素未謀麵的姑娘也不留情麵兒。
安語葵條件反射喊了聲,“是!”幾乎是嗖地一秒抬起頭坐直了身。
司烈忍笑握上女人出了汗黏黏糊糊的手,湊她耳畔變相安慰,“別怕,老爺子不吃人。”
她怔怔的對爺呢喃了句,“好像是哎~”
因為她看到的老爺子蒼顏白發是一臉慈祥的,看著她的眼神兒沒有一絲冷冽,隱隱似有點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