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,卻不見半個兒人影兒。
跟勘察似的,每個屋尋了遍,女人的衣物及其生活用品全部消失。
司烈慌了神兒,這熟悉的慌亂感跟古鎮那次女人的不辭而別一個樣兒。
他媽的!
什麼情況?
知道他的軍人身份二次出逃?
這麼不想嫁給軍人?
急張拘諸的掏出手機瘋了似的狂撥幾次蹄子電話,暫時無法接通,旋即又聯係了丁青嶽母,也沒詢到女人的半絲消息。
緊緊攥著手機,恨不得捏個粉碎似的,帥顏染上一層滾燙的怒火來,心裏卻慌亂如麻的緊!
踩著黑皮軍靴忿躁的跺了下地板,蹙著眉咬牙切齒的自罵道,“這個強蹄子!氣死老子了!”
旋踵火急火燎的下樓去車庫提車。
目前隻有一個地方是女人常去的……
那便是古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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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山——
依舊的寒風凜凜,草木簌簌,一派蕭條。
一件黑色羽絨服包裹著塊兒墓碑,一瓶二鍋頭隨意的躺在枯草叢內。
一位麵頰緋紅,雙眸氤氳的女孩兒緊緊依偎著那塊兒墓碑,蔥白纖指摩挲著碑上鏤刻的名字。
“姥姥,下麵……冷不冷?我抱著你是不是就不冷了……嘿嘿……”
也許是喝醉懵態了,她一個人傻嗬嗬的呢喃,拽緊羽絨服抱著墓碑,生怕姥姥凍著了似的。
這個女人每次喝大發了就天不怕地不怕,花樣兒耍的層出不窮。
不過這次,妞兒是真傷懷了。
嘴角掛著笑,眸裏噙著淚,擤了擤鼻子,俏鼻頭凍得紅尖尖兒的,禁不住打了個噴嚏,眼淚隨之噴湧而出,那小樣兒淒淒慘慘戚戚。
邊哭邊潛意識裏喚著,“烈爺……”
心緊緊一糾,一陣窒息般的劇痛,腦子一幕幕播放著她和那個男人打鬧的,嬉笑的,擁抱的,接吻的,甚至床上繾綣糾纏的畫麵……
眼淚拋珠滾玉似的一顆顆往出掉。
所有的倔強龜裂了……
為什麼她不配擁有愛,不配擁有幸福,就活該一個人孤獨,難道真像沈翠蘭說的,她是個人見人厭的掃把星嗎?
此刻,她隻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,沒事兒的,哭吧,沒人看得見。
可是哭聲梗在喉嚨眼兒出不來,隻有豆大的淚珠兒不斷往出滾。
倔強的抬頭望著藍天白雲,沙啞著嗓子罵道,“操蛋的老天爺!操蛋的安語葵!都他媽的操蛋!嗚嗚……”
罵咧夠了,撿起地上剩餘的半瓶二鍋頭咕咚咕咚往嘴裏灌,真兒喝的不要命了!
那十二分的堅強堡壘已經開始坍塌。
隻有心底脆弱的人才會偽裝堅強,她便是。
?
夕陽西下,一抹高大身影出現在女人麵前。
深邃的眸子望著墓碑前蜷縮著的小女人,睨到地上歪七扭八躺著的酒瓶兒,他的心狠狠絞痛了一番。
匆匆上前抱緊她冰冷的身子疼愛的鎖在懷裏,心卻疼的沒底,“我的傻妞兒……”
這一刻,他覺得自個兒是個不稱職的男人,也是個沒用的男人。
PS:特別感謝一路支持而來的寶貝們,滿滿的感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