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一下,這是近期邊境頻繁出現的一個神秘組織。”
司烈雙手接過,晦朔的視線投入照片裏一具男性屍體左臀上,那枚猩紅的索命勾圖案。
五花八門的麵具,屁股紋的符號,不得不說,這組織丫挺變態,大過年的也不老實,挺能折騰。
不過看完照片之後,司烈目光變得如刀似劍,臉上是讓人駭然的神色,四肢百骸籠罩出無盡的殺氣。
許誌梁望向司烈,臉上盡顯擔憂之色,“不用我多作解釋,你應該早調查過了,結合三年前那次大清剿,和不久前你在古鎮遇到的那批人,他們十有八九是一個團夥。”
“不是十有八九,是肯定。”
放下照片,司烈眉宇間除了沁骨的冷冽,還多了一份堅定,抬起鷹隼的眸看向許誌梁,冷冷分析,“他們是一個依附於秦雄的組織,聽命於秦雄,但又肆意妄為,這個恐怖組織的頭目便是那個鬼麵男人,以我對他的調查了解,此人行事毫無章法,想怎麼來就怎麼來,全然不計後果和代價。”
“他和秦雄有一個共同特點,殺人之前喜歡喜歡折磨玩弄獵物,尋求快感和刺激,依我的判斷,這個變態有可能與秦雄存在父子關係。”
許誌梁恍然大悟,鬼麵男人也是近三年才出現,若是秦雄的兒子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眉目凝了凝,許誌梁臉色一懈,“沒別的事了,你回去忙你的。”
司烈定了腳步,沒有要走的意思,炯冷的眼神變得嚴肅,試探一問,“許首長,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。”
許誌梁驚疑,轉而笑了,“竟然還有你小子不知道的事情,說吧,隻要不涉及軍事機密,我知道的都會毫無保留告訴你。”指了指沙發,“來,坐下說。”
坐下後,司烈也沒兜賣關子,從軍裝兜摸出一張泛黃老照片,遞給許誌梁。
看到照片,許誌梁猛然一顫,帶著震驚之外的詫異,“這照片哪來的?”
照片是跨年當晚,他回古鎮大院尋找蹄子的時候,不小心打翻了姥姥的遺物箱,從一本老黃曆中掉出來的。
當然,司烈懶得解釋這麼多。
挑開首長疑問,他繼續追問,“照片的男人是不是池叔?”
他口中的池叔,六歲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,依稀記得那日是老爺子六十壽辰,來了好多人。
……
正值酷暑,樹上蟬鳴聒噪,熱浪滾滾。
窗戶邊趴著一位炯炯大眼,白白嫩嫩的小男孩,緊緊皺著眉頭,眼神兒澄澈泛著冷,嘴向上噘著,一身裁剪得體的小西裝帥氣可愛。
他在生氣,因為來的叔叔姨姨都“譏笑”他的名字:司家。
都怪爺爺,給他起這麼個難聽的名字,爺爺叫司國,爸爸叫司民,他叫司家……
那時候他還不懂,作為一名軍人,殺伐戰場的爺爺,對國,對民,對家,有著怎樣的一番情懷。
他隻知道這個名字不好聽,被小朋友笑話。
後來老爺子拗不過他,改了一個更難聽的名字:司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