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會兒傻乎乎的企鵝妹妹嚇得縮縮肩膀,這種事在學校裏很常見,很多男生動不動就因為打架挨了處分……
何況那些社會上亂七八糟的人對於維安而言太可怕了,她隻好勸喬禦別和長石路那些人來往,“唔……那路口都是做汽配修車的吧,都不像好人。”
“誰是好人?我是好人麼。”
維安看著他要求自己背的那一大段課文,果斷搖頭,“不是。”
“別廢話了!”
就這樣微小的時光之中,所有白日都像沒有盡頭一樣,而他和她用這樣吵鬧與屈從的方式相處直到高三,課業更加緊張,維安因為要考藝術生時常要去畫室,所以晚上需要早走。
某天,喬禦難得主動地問她,“你這點英語分數能考上哪所大學?”
維安以為他又來鄙視自己,隻好鬱悶地解釋,“我學畫的……還是報G大的美術學院吧,聽說這兩年發展的很好。”
身邊的人皺眉,掃了一眼她,又說,“G大,哼,口氣不小。”
“真的,我就想考那裏。”維安十分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夢想,“其實我畫畫不錯的,你隻是不知道而已。”
喬禦忽然安靜下來盯著她看,他懶洋洋的樣子也格外好看,時常帶著這樣不耐煩的目光,於是讓很多人誤會他很難接觸。
但其實……維安偷偷笑起來,她知道喬禦像個被慣壞的孩子,他隻是習慣接受別人的仰慕和稱讚,所以沒什麼能讓他提起興趣,反倒喜歡一切叛逆的行為。
維安等了又等,他還是不說話,於是她也隻能低頭自己看書,又過了好久,喬禦突然說,“嗯,是畫的挺好的。”
難得他這麼評價,維安簡直覺得這間悶熱的教室都變得可愛了,她問他,“那你呢?你想考哪裏?”
喬禦完全不想回答,好似料到她會這麼問一樣,直接用別的話堵回來,“我賭你考不上G大。”
維安急著要爭辯,但她身邊的人卻無聊地打了個哈欠,喬禦右手抵著下巴,把手肘撐在桌上看她,搖頭歎氣說,“行了行了,我和你打賭,你要是考不上G大,就拿個牌子寫上你是豬,站在學校門口拍照發給我。”
好幼稚的賭注……維安笑出聲,反問,“那我要是考上了呢?”
“你要能考上我給你一份驚喜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現在,她一個人坐在G大的宿舍回憶。
所有的細節都被喬禦忽略了,這些玩笑和幼稚的吵鬧從今以後的標簽隻有一個,廢物。
到此為止,喬禦。
她對著滿滿的垃圾桶告別,“你都忘了,你說過如果我考上G大就會有驚喜。”
原來這驚喜的定義就是你和我之間的距離。
剛好,它不幸名為陌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