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隊。”走廊旁一個年輕人向陳震打了聲招呼,又對著我笑了笑,我記得他,上次與陳震合作處理麻煩時便曾見過他,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也姓林,至於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,陳震總是喊他小林。
“小林,好久不見啊。”我笑著與他打著招呼,小林隻是點點頭,表情有些拘謹,對於他來說,我還是比較陌生的,而且還是相當神秘的,他隻知道我並非普通人,但具體如何確不得而知,畢竟陳震並不是一個喜歡嚼舌根的男人。
“進去吧。”陳震指了指一間辦公室,我抬頭一看,門上寫著院長室三個字。
“陳警官,你們來了。”進入房間,一個蒼老的男人從椅子上站起,迎了過來,與陳震握了握手,我在電視上見過這人,他是市中心醫院的院長,在這個位置坐了近八年的胡翰,在整個東海市也極有名望。
眾人各自找位置坐好,陳震省去客套,直接點明了今天叫我來的原因。“今天找你來,主要是因為昨天下午這裏發生了一件怪事,我們無法用科學原理來解釋這件事情,所以找你來,想看看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。”
說這番話時,陳震一直直視著我,胡院長這才明白原來我才是重點,看我的眼神也和善了許多。
“那麼具體的情況就由胡院長來說明一下吧。”陳震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,然後落了座。
胡院長站起身來點了點頭,“事情是這樣的,前段時間我們醫院進行了一場手術,一場肝髒移植手術,手術進行的很成功,患者複原的情況也極好。但不知怎的,術後第五天,一切都發生了讓人無法想象的變化。”
“進行肝髒移植手術的那名病患不明原因的咳血,體內各項指標紊亂,在還來不及搶救之時,便不幸逝世,而且死狀也十分奇怪,如果用民間的話來形容,便是七竅流血而死。”胡翰麵容黯淡,顯然是因為這件事而煩心。
“後來的情況估計你們也猜得到,家屬報了案,法醫解剖屍體後並沒有發現死因為何,因為這個原因,死者家屬來醫院鬧了,說我們草菅人命,肆意玩弄生命,而且還抓著那次手術的主刀大夫說事。”
“那天為患者主刀的是我們醫院最年輕的一名外科手術專家,他在學校時便因為成績優秀,動手能力強而著稱,畢業以後來到了我們醫院,有著豐富的手術經驗,可說是我院最為耀眼的一顆新星。但病患家屬卻不認可這些,人都死了,他們便抓著那位醫生的年齡說事,說我們醫院這是對病患的不負責任,讓一個小年輕肆意踐踏病患的生命。”
胡翰蒼老的臉龐有些疲憊,他用手搭著桌子,緩緩坐了下來,喝了口茶。“然後呢?”我催促道。
“他們這樣不就是為了要錢嗎,人都死了,他們這樣鬧主要就是為了一個賠償金問題。醫院害怕事情鬧大,不得已之下還是與那些病人家屬進行了談判,最終賠償了八十萬。”
“八十萬?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。”
胡翰搖了搖頭,“這已是談了幾天後妥協的結果了,那群人起初開口可是兩百萬啊,兩百萬……”
我聽到這個數字時也是嚇了一跳,忍不住抹了把冷汗。
“醫院因為這件事情,不但要付出巨額賠償,連聲譽也是一落千丈,而做為主刀大夫的方大夫便背上了相當大的壓力,醫院因為他的事故需要對他進行處理,處理的方式是取消他的醫師資格,這對於一個年少有為的醫生來說,是相當可怕的懲罰,那孩子因此情緒失控,跳了樓。”
“跳樓!不會吧!”聽到這裏我已忍不住站起身來。
老院長擺了擺手:“這隻是一方麵原因,據說方大夫家裏也出了事情,讓他那幾天的精神狀況極不穩定,在一再刺激之下終於崩潰。”
“他跳樓的那天,很多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,許多與他關係不錯的醫生護士都在樓頂勸說他不要做傻事,一切都會過去,但沒有用,還未等警察到達現場,他便在所有人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從樓上跳了下去。”胡翰指了指屋頂,這裏已是二十二層,那屋頂豈不是更高。
“死了?”
胡翰點了點頭,“死了,這麼高,就算有奇跡發生也死了。”
“那今天找我來是為了……?”我看向陳震,雖然剛才聽到的事情讓我頗有些氣憤,但也不知道這件事與我何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