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開已經來不及了……
安羽籬看著上麵落下的花盆,絕望的閉上眼睛……
“咚--”一聲悶響,安羽籬覺得眼前一黑,自己被一個什麼東西裹住。
睜開眼睛,眼前,是何弈澤精實的胸膛。他懷裏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,潔白的襯衫迎著陽光有些耀眼。
何弈澤抱著她,把她緊緊護在懷裏,用他的身體,替她擋住了掉下來的花盆!
臉前的他緊緊地咬著牙關倒吸涼氣,眉頭緊擰著、表情很痛苦的忍著背上的疼痛。
“何弈澤……你……沒事吧……”安羽籬有點不知所措,本來砸的,應該是她的……
手按到他肩膀上,安羽籬試圖扶住他。
“別動……”他從牙縫裏艱難的擠出兩個字,弄的安羽籬更加六神無主。
那花盆已經摔碎在甲板上,泥質的花盆,裏麵全是結實的土……
回到房裏,把他扶到床上,安羽籬站在旁邊不安的看著醫生檢查他的身體。
閆玦則在一邊把手插在褲袋,“二樓客房裏的人不小心把花盆碰倒了掉了下來,幸虧不是刀子啊,不然還活不活了。”
“骨頭沒事,皮肉有些損傷,可能會有淤青,每晚上上熱敷,多活動一下就好了。”聽到醫生回頭這麼說,安羽籬心裏總算舒了口氣。
這下,何弈澤可算有了個名正言順的借口了,醫生和閆玦出去後,安羽籬就忙前忙後在床邊伺候了整整一天,看著他趴在床上頤指氣使的讓她幹這幹那,動作稍有遲疑他就在床上唧唧哼哼裝出一副多痛苦的樣子,讓人又恨又笑、安羽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晚上,起來玩了會兒電腦,何弈澤便光著背趴在床上,要安羽籬給他上熱敷。
安羽籬熱好毛巾,脫了鞋子盤腿坐到他身旁,把毛巾平鋪在他背上。
還真是有一大塊淤青啊……
“為什麼要替我擋……”看著那有些發腫的淤青上布滿著紅血絲,安羽籬有些不忍。
“你是我的女人,我不為你擋誰為你擋。”他把側臉枕到交疊著的手臂上,懶懶地說。
安羽籬低下頭不說話,揭下那塊毛巾,換上一塊新的。
何弈澤, 鑒於你為我奮不顧身,套娃的事, 就不與你計較了……
他趴在那裏,哼哼唧唧的一直喊疼,讓安羽籬給他揉這揉那,自己則閉上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。
安羽籬則癟癟嘴,看著眼前這個某些時候不是很討人厭的家夥,有些無奈的在他背上輕柔著。
“真的、全部都好了?真的痊愈了?”
“嗯嗯……”安羽籬抬起眸子,用力的點著頭,從他的這句話,她聽出了轉寰的餘地。
他不說話,隻是眼神上下的打量著她的身體。
這麼說,今晚看來可以了……
那就不和你客氣了……安羽籬。
唇角飽含著笑意,他俯身伸手來開抽屜,翻出剪刀,把線剪斷。
然而,再放回去的時候,抽屜角落裏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安羽籬心裏一揪,無望的閉上眼睛--千萬不要打開……
打開,他的眼神射出異彩--
盒子裏,那個盒子正中間,盤聚的鏈子上端正的擺著一個墜子,水晶鑽石的勾勒下,一個漂亮的圓體“An”,在燈光下熠熠生輝……
他拿著盒子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,這條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鏈子,這條他專門在南非為她、為她定製的鏈子……
“你把它撿出來了?”為什麼當時怎麼找都找不到,不用等她的解釋,他知道為什麼了……
周圍的暖情簡直要將她吞噬……
身體在他手指的刺激下漸漸地不自覺發生了些反應。
頭往下陷進柔軟的大枕頭裏,安羽籬胸口劇烈的起伏,雙臂還在下意識的推著他,腦袋卻漸漸的不再清醒……
不知怎麼、真的不知怎麼,她拒絕不了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