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陽向我和燼純看過來,眸子裏閃著不悅。
“靈兒,你這臉是怎麼回事”冷冰冰的聲音,並沒有擔憂隻是平靜的再問怎麼回事。
魏燼靈上前,捂著臉說道:“是五姨娘,大哥撞到我們又不道歉,五姨娘她就,她就用桌子上的蘋果砸我。”
好一個扭曲事實,完全不提他們欺負燼純的事情,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。
魏陽皺皺眉,我正想開口解釋,他卻先說話了,卻不是要我的解釋。
“罰跪”
我仰起臉看著他,之前已經受了一肚子的氣了現在還要被人冤枉。
“為何要罰我。”我盯著魏陽說道。
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,他挑眉看著我“傷我孩兒者,該罰,無需理由”
好一句無需理由,不分對錯,涼薄如他到底隻是對我這樣還是對他所有的女人都這樣。
“好,那他們也要罰”我指向魏燼玨一行人。
“你的兒子可不止這兩個”我撩開燼純的衣袖上麵一道紅紅的藤印。
他看了一眼,許是不想再與我們糾纏,不耐煩的說道
“你們三個去閉門思過,其餘人給我同她一起跪到午飯。”
燼純已經急得要哭了,看著魏陽就跪了下去。可是沒等說話魏陽卻先開口了:“李富把純兒送回去,再送些上好的藥”
我怕燼純鬧脾氣,魏陽遷怒於他便轉過身對他說道“你先回去吧我沒事,這是爹爹同娘開玩笑呢,別怕”
他這才點點頭跟著李富走了。魏陽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便也走了。
這一跪真的就跪到了傍晚,樓月來扶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快站不起來了。這丫頭哭哭啼啼的說著燼純回去就一直哭現在還沒有吃晚飯,兩人想來看我都被李富攔下了到了時間才放兩人來。
我衝她拜拜手示意自己沒事。轉過身對著剛剛站起來的一眾下人說道:“純少爺好歹是老爺的兒子,要教訓也輪不到你們,以後莫要在跟著自己主子胡鬧亂了這尊卑的秩序”
“是”
其實我心裏也清楚他們這句是喊的多半也是不情不願,但今天的事總歸也讓他們會忌諱些少找他麻煩。
樓月扶著我小心的走著,幾次預言要止的樣子。
“你想問什麼就說吧,憋得也怪難受的”
樓月不好意思的說道:“奴婢本不該過問主子的事,隻是主子向來不與純公子親近,這次這般求情可是…可是要引起老爺的注意?”
“你是這麼想的?”
樓月聽我語氣有不悅趕忙跪下:“奴婢隨便說的主子莫怪”
我扶起她來,既然我身邊的人都是這麼以為的難免被人怎麼看我做的這件事。
“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我當真沒想那麼多,今日若被欺負的是你我一樣會這麼做”
她很驚訝的看著我。
“自從失憶腦子裏便誰也沒有,這種感覺很不好仿佛偌大的世界隻有我一個人。你對我的好和燼純對我的依賴我都看在眼裏。我且當你們是我這荒蕪世界的唯一的兩個人。你懂麼?”
樓月紅著眼睛看著我:“小姐自幼便對樓月極好,樓月也都知道,自從小姐遇上老爺便一直鬱鬱寡歡,這一忘了倒好了。”
我笑笑:“我這次沒死成卻重生了。”
樓月也抹幹淨眼淚扶著我繼續走。
魏陽,你對還不及這小姑娘對我半分,我當時為何會傻傻的愛上。
我歎口氣,果然遺忘才是最好的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