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的山茶開的正盛,花瓣層層疊疊,高貴純潔。我擦幹眼淚摘下一朵輕吟到
“春早送嬌羞,姹紫依風裊。萬綠叢中秀饜留,更著嫣和俏。細數意秦樓,何忌群芳惱?卻羨鴛鴦喜伴遊,說與世人曉。”
“呀,夫人,這是夫人作的麼?”
“不知道,腦子裏自己就浮現了這句話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我的夫人還有這般好的風采?”
我心一沉,轉過身去,果然是魏陽。
“妾身身子不適,先告退了”
我自覺忽視他審視的眼神拉著梅子走了,連手中的山茶花掉了也不知道。
回到菱鄉苑看到樓月正站在我的房門口,見我來了焦急的說著:“夫人,少爺早起沒見到您怎麼也不肯喝藥。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這小子脾氣倒是倔,可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啊。
我推開他的房門
“怎麼不吃藥”
他坐在桌子旁不說話,顯然在跟我賭氣。我走過去倒了杯茶推到他麵前。
“燼純莫要再生我的氣了,我不是有意不來的是六夫人約了我賞花”
他接過杯子還是有些不悅的說道“你說過如果純兒好好吃藥你就天天陪純兒的”
“好好好,是我的錯下次有事一定先來告訴你好不好”
他點點頭露出了笑容
“樓月,把藥端過來”
樓月走進來,把藥遞燼純手裏
“夫人,少爺治外傷的藥還沒塗呢”
“哦,那讓扇風進來吧”
正巧燼純剛喝完藥苦的直伸舌頭我拿了一快蜜踐扔到他嘴裏。他含含糊糊的說道“扇風的手不舒服,娘來”
這一句話也剛好讓進門的扇風聽見,他衝我行禮說道“奴才的手自小就握劍所以都是繭子還是夫人來吧”
我無奈,正要答應,梅子推門急匆匆的進來。
“夫人,老爺身邊的王總管來了要見您您快去吧。”
“哦,好”
我站起身正要走想起燼純的事又轉過身說道“扇風,塗藥的事讓樓月來吧”
推門的一刹那我聽見不同於燼純以往單純的聲音說道“還是扇風來吧”
我不可思議的扭頭,感到並沒有什麼異常。
說了“隨你吧,但是一定要塗”就跟著梅子走了。
來到大廳著實被眼前的景物嚇到了,滿大廳都擺滿了山茶花,以白色居多。屋子裏還站著一名老者。正是王叔。
“給五夫人請安”
“王叔快快請起,這山茶是…”
“老爺派老奴把這山茶送來的,說是五夫人喜歡,啊,還有這個”王叔從懷裏彈出一封信來,信寫的便是我方才吟的那首詩。
我鬱悶地要死,拿著信的手一個盡的抖。
“老奴恭喜夫人”說完變帶著搬花的人退下了。
恭喜我重獲恩寵,又得有多少人以為我高興地要死。
“梅子扶我回房吧,晚膳叫純兒別等我了,你就守在門口誰來也不見”
梅子見我表現異常也沒有說什麼就扶著我回房了。
我縮在床上,展開手裏的信。終究還是讓他關注到了。從我做戲給六夫人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了保命而已。決定了不為富貴不受欺負的生活去正寵。結果,還是走到了這一步。我的命運不受我的控製。其實從醒來開始對這府邸排斥就一直圍繞著我。我終究是無力改變我是陸安安我是五夫人的事實。最終還是握著信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