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俊躺在滿是鮮血與碎玻璃的的高速公路地麵上,看著因為末日而蔚藍的天空。大口大口的喘息著。冷俊的後背插滿了玻璃碎片,左手不自然的扭曲著。這是被喪屍斷了的手臂給抽斷的。右手顫抖著,這是因為用力過度而肌肉自然的抽搐。
冷俊全身像是一個血葫蘆一樣,他的嘴角在微笑,然後是無聲的大笑,突然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,落在臉上,倒灌進鼻孔。他知道他的內髒破碎了,感受著慢慢失去的體溫,漸漸僵硬的身體,冷俊昏死過去。
蔚藍的天空開始變得陰暗,風慢慢的吹起。卷起天空的烏雲,如同一條條的蛟龍,向著世界顯示著他們那無與倫比的力量。一天的時間讓天空變得伸手不見五指,狂風猶如巨龍的吐息。一輛輛汽車被掀翻,一顆顆樹木被連根拔起。雨水一滴一滴的落下,有一滴落到冷俊的嘴裏,冷俊無意識的吞咽了下。雨越下越大,一滴滴雨水連成一線。最後猶如天河倒泄,雨水洗刷著這渾濁的世界。汽車裏的喪屍,被狂風解放了出來,他們沒有向冷俊兩人移動而是靜靜的,用已經失去視覺的雙眼看著天空,猶如朝聖一般。天河倒泄般的雨水撒進冷俊的嘴裏,一開始還能被吞咽,最後卻隻能從冷俊的嘴裏流出。灌入冷俊的鼻子裏。冷俊感覺自己呼吸變得困難,全身麻麻的,癢癢的,癢得如古代的萬蟻蝕骨一般。冷俊想要大叫,卻被雨水灌入口腔。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。冷俊大口大口的喘息,希望可以呼吸更多的空氣,卻被更多的雨水灌入口腔,進入食道。冷俊試著翻個身側側臥在地上,廢了很大的力氣才翻過身來。翻身後的冷俊用手抓著身體發癢的地方,一層層如蛇鱗般的皮膚被冷俊抓了下來。被抓過的皮膚白皙粉嫩,如嬰兒一般。負重訓練衣早已不知丟到了哪裏。冷俊將全身抓了個遍,連頭皮都沒放過。當全身不在癢不可耐的時候,冷俊發現他的手好了。還沒等冷俊高興起來,喪屍開始發狂了。喪屍的身高開始變大或者變小,所有的喪屍開始相互攻擊同伴,啃食掉他們的身體。而離冷俊兩人一狗較近的喪屍開始向兩人攻擊,冷俊剛準備衝出去,一人一狗就已經發動了攻擊。狗自然是兩儀式,而人則是之前冷俊救下的男子,兩儀式就像是餓了很久的流浪漢。凡是被被兩儀式撲倒的喪屍都被三口兩口的吃掉然後再撲向下一個,而男人則是一刀砍在喪屍的脖子上,將脖子全部砍斷。冷俊看到兩人都衝了上去,抓起霸王槍也衝了上去。一槍一個凡是冷俊所過之處無不是斷骸殘肢一地,喪屍的變化也很大,普通的喪屍力量和速度,靈巧都達到了進化型喪屍的邊緣。兩人一狗沿著高速公路一直向前殺戮,清洗著每一個進入視線裏的喪屍。就像殺戮機器一樣,麻木的揮動手中的武器。當視線裏沒有一隻喪屍的時候,兩個人氣喘籲籲的倒在地上任由大雨淋在臉上。大雨還在下,高速公路上已經積滿了雨水。狂風已經停了,兩人一狗拖著疲倦的身體向著剛才的高速收費口走去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剛才高強度的殺戮讓兩人都沒有了力氣。兩人一狗回到高速收費站的小屋裏,在冷俊進入小屋的一瞬間男子將手中厚背大砍刀紮向冷俊的後心。而冷俊的一隻手瞬間長出三隻筆直的骨刺,直刺男子的心髒。冷俊和男子幾乎同時收手,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哈哈大笑。男子收回手中的長刀,刀交左手伸出右手說道:“認識一下,我叫黃樺是一名駐紮沈陽軍區的一名戰士。”冷俊也伸出右手,手上的骨刺慢慢的縮回手掌裏,說道:“冷俊,我是一名私家偵探。”冷俊又說道:“我在外麵的卡車上有些食物,我去拿過來。”黃樺接口說道:“我去拆一些汽車座椅之類的,回來好著火不然容易感冒受風。”兩人分頭行動動作都是進化者,行動都比較快。不多時一箱泡麵,一件火腿腸,一箱礦泉水,還有一瓶白酒被帶進收費站的小屋。而黃樺則帶著被拆散的座椅回來了,被拆下來的隻是一些布料,皮革,還有海綿之類的。燃燒起來異味很是難聞,但是溫暖的溫度讓兩人舍不得出去。兩人用收費站小房子裏找到的熱水壺燒了一壺礦泉水用來泡麵,而白酒則被兩人給喝個精光。等酒足飯飽冷俊向黃樺問道:“你以後有什麼打算?”黃樺猛的灌了口酒,歎了口氣說道:“我家在沈陽的市區,估計回去了也是噩耗。不想了沒有什麼可想的。”冷俊也喝了口酒,望著外麵的天說道:“我家在郊區,沿路全是喪屍,我不敢回去,所以我決定要是zj市去找龍泉師傅,去打一把方天畫戟,憑著手中的長戟殺出一條路,一條活下去的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