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告訴朕,為何在錦貴妃的宮中?”離殤邊問邊疾步向錦貴妃的住所走去。“老奴聽說是太後娘娘下旨命錦貴妃查明柳妃中毒的真相。”不能出事,如煙你不能出事,離殤一遍遍在心中對自己講,這一生中,他從沒有像此刻這般驚慌。
李公公剛要宣布皇上的駕到,離殤卻製止他說,不必了,我們直接進去看看。
離殤顧不上侍女和太監的阻撓,徑直走到了錦妃的床榻邊,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如煙,立刻將她擁入懷中:“如煙,你沒事吧,你可知道,朕有多擔心你!”
如煙抬眼拭去了離殤臉上的淚水,柔弱的回應:“臣妾,終於等到了皇上。”
“你在等朕?對不起,朕讓你等了太久!”離殤驚喜的看著如煙,又一次將她擁入懷中,默默地在心中念著,她在等朕,她在等朕!
“如煙,為何你的身子如此虛弱?”離殤心疼地問。
“臣妾沒事,也許是餘毒導致的。”如煙垂下了眼睛,嘴角輕微抽搐,離殤分明看的出如煙很痛苦。“你到底如何,看起來並非金蛇毒這麼簡單。”離殤又吩咐李公公。“傳朕的旨意,宣所有太醫。”
“皇上,我想還是不必了吧。如今如煙在臣妾宮中,您應該先問過臣妾吧。”錦貴妃再也忍受不了,自己的男人竟然在自己麵前同別的女人如此親熱,莫非自己是空氣般透明?
“是啊,朕怎麼忘記問錦妃了,你是何時自封貴妃頭銜的?”離殤輕視的掃過錦貴妃,深情款款的凝視著懷中的女子。
錦貴妃一顫,沒想到離殤竟然這樣侮辱自己。“看來皇上真的是貴人多忘事,臣妾誕下玉兒時,皇上親口答應冊封臣妾貴妃之銜。”錦貴妃不卑不抗,直視離殤的黑眸。
“看來朕真的是老了,竟然忘記將你的貴妃銜撤掉。好吧,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貴妃銜,從今日起,錦貴妃禁錮寢宮,終生不可踏出一步。”離殤默然的看著她,那嘴角有一抹不易發現的嘲弄。
“這與冷宮有何區別?皇上,不知臣妾所犯何罪?”錦貴妃不服氣,繼續辯解著。“何罪?單憑你陰謀陷害如煙一事,便可處以斬首之刑。如今,你又將如煙禁錮與此,難道朕的處置冤枉了你?”
“又是如煙。”錦貴妃咬緊了嘴唇,怒視著離殤懷中的女人,突然說道,“皇上,您難道就不怕這花容月貌的柳如煙會毒發身亡?”
“你說什麼?你再給朕說一遍?”此刻離殤的心情已經無法形容,他憤怒了,咆哮了,仿佛火山爆發,電閃雷鳴。
“離殤,我還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怕。哈,哈,就讓柳如煙這個賤人為我陪葬吧!”錦貴妃再次頂撞離殤,她歇斯底裏的笑聲回蕩在整座宮城之中。
“告訴朕,你給如煙下了什麼毒,朕繞你不死?”
“不必了,離殤,她的毒是解不了的,這是苗鄉的夢回鄉,她會在睡夢中安詳的死去,死後七竅流血,麵目扭曲,再也沒有這沉魚落雁之貌,搖曳婀娜之姿。”錦貴妃得意的笑了,她的笑容那麼嫵媚,那麼動人,又那麼妖冶。
“你已為人母,怎能如此惡毒,快將解藥拿出來!”
“我既然要下毒,自然是下人間最毒的藥。試問又怎麼會有解藥呢?”此刻的錦貴妃覺得自己贏了,她終於讓柳如煙付出了慘痛的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