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主人以莫愁傷勢基本痊愈,還有重要事情要做為借口,草草離開王府,在鎮上找了一個不錯的客棧停留休息。莫愁仍然是昏迷的,似乎主人並不希望他參與這次行動。莫喜坐在桌邊,仔細的研究主人畫好的王府草圖和士兵巡邏安排,草擬了一個計劃。
入夜,先由莫喜燃放主人特質的香薰,這種香薰隻會控製內力的使用,對人體沒有傷害,無色無味不易察覺。然後由主人親自潛入瞳晴的臥房,進行偷襲。平日裏的瞳晴看起來是個文弱公子,但是實際上也算是身手不凡,這一點主人已經了然於胸。幸好有香薰的作用,才使得他很快就敗下陣來。瞳晴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逢不幸,更沒有想到師兄會恩將仇報。
讓主人驚訝的是瞳晴竟然那麼輕易就認輸了,他懷疑的看著他,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他的頸下。看到主人緊張的神情,瞳晴反而大笑起來:“師兄啊師兄,你終是心軟,不忍心對師弟下手。”
主人的臉騰一下紅了起來:“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。”瞳晴的話激怒了主人,可是主人拿匕首的手卻梗在那裏,最終也沒有用力劃下去。他震驚的看著瞳晴,說:“其實我不是真的想殺你,隻是想借用你的身份。”
“哦?”瞳晴疑惑了,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主人已經點了他的昏睡穴,將他囚禁在王府的暗格。莫喜看著主人,嘴角有一抹很深的微笑,主人終於想通了,他的本性還是善良的。
主人把瞳晴安頓好,便貼上早已經準備好的人皮麵具,然後回頭對莫喜說:“以後叫我王爺或者爺,明白麼?”
莫喜在心裏暗暗叫絕,這主人的易容術真是如火純青啊,嘴上念著:“奴才知道了,以後全憑爺拆遷。”然後就對著主人一拱手。
主人滿意的點點頭,開始吩咐:“你現在還不能出現在我身邊,暫時先和莫愁呆在客棧裏,隨時等我暗號。”隨手丟出一顆藥丸,“用這個給你弟弟解了餘毒吧。”
之後,二人分道揚鑣,莫喜回去客棧,而主人則回去王府扮演番營王。他再次回到密室,將早已準備好的藥丸放進瞳晴的嘴裏,逼迫他咽下。這顆藥丸能夠讓他昏睡一年,這樣一來省去他的後顧之憂,另一方麵,一年之後他要回來救他,一年,他要將所有事情了結。
現在的瞳晴是主人假扮的,這一點除了莫喜莫愁兩兄弟知道以外,無人知曉。這一點,也看的出來主人的高明之處。
瞳晴將文書叫來問話:“我們有多久沒有到京城朝賀了?”
文書驚訝的看著番營王,怯弱的回答道:“王爺莫非是想重回京城?”瞳晴早就知道,他這個偏安一隅的小王爺想要回到京城並不容易,一定要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。
瞳晴若有所思的看著文書:“你給我想一個可以回去京城的理由。”
文書認為此事萬萬不可,並且想出一大段話來教育王爺打消這個念頭:“王爺,自從太妃娘娘死後,您在京城就沒有了保護傘,難道您就不怕太後對你下手。而且,自古以來,番地諸侯沒有皇帝的傳召是不可以私自入京的,再者說來,王爺在這裏也是一方之王,山高皇帝遠的,您做什麼都可以隨心所欲,何必到京城處處受人監視呢。”
聽著這段話,瞳晴真想把文書拉出去砍了,都是廢話,若不是為了進皇宮,我要這瞳晴的身份幹嘛。轉念一想,文書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,於是就假裝虛心求教的問:“你別管這些,我隻是請問你有什麼好的理由麼?”
文書算是看出來了,這次去京城是板上釘釘,改不了了。於是,也真的開始用心琢磨,還不時小聲嘀咕:“要說是探親,太妃娘娘早就過世了,若說是請皇上賜婚,可是府裏早有王妃了。這可如何是好呢?”
瞳晴聽到他念經一樣的念來念去,又沒有結果,真的想把他的嘴封上。求人不如求己,瞳晴用一隻手扶著頭,冥思苦想著,早已經將文書忽略了。
忽然,文書大喊一聲:“我想到了。”這個文書真是讓瞳晴又愛又氣,這聲大叫真的驚到了自己,可是如果方法可行,也是幫到自己。
“快說。”瞳晴已經不想聽他廢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