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離殤笑的很誇張。
“誰叫臣妾愛你呢,臣妾就是為了你而出生在這人世間的。”說話間,溫暖的唇再次迎了上來,離殤心裏暗自叫苦,即使千百個不願意,戲總是要做足的。他含著雲貴妃的唇瓣,在心裏把這個妖孽咒罵了千百倍。
雲妃也因此身體一顫,發覺今天的陰風刮的比往日還要強啊。
離殤喚來步輦,便與雲貴妃一起坐進去,目的地當然是雲瑤居。
不知道為什麼,離殤忽然心神不寧,他莫名的擔心,卻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,難道是如煙有事。他晃了晃腦袋,不會的,這偌大的皇宮,恐怕還沒有人有這個膽量動他的皇後。如此一想,也就心安了。
雲貴妃看著離殤莫名其妙的神情,問到:“皇上,您怎麼了?”
離殤朝她笑笑:“我沒事,可能是最近太累了。”
雲貴妃點點頭,一雙玉手輕輕的撫弄著離殤的太陽穴,為他紓解。她的動作輕柔,恰到好處,離殤睜開眼睛,正對上雲貴妃包含深情的雙眸,他知道,這個女人是真的愛自己的,隻可惜,自己卻給不了她什麼。
一路上搖搖晃晃的就快弄的離殤吐了,終於到了雲瑤居。離殤從步輦上跳下來,遠處看到對麵的毓秀宮前,瞳晴和如煙拉拉扯扯,仿佛在爭吵。
離殤看到這種情形覺得甚是奇怪,可是雲貴妃這個妖孽卻很不識相的一直拉著自己向寢宮走。離殤也怕這一幕被雲貴妃看到為如煙招來不必要的麻煩,便順著雲貴妃進去了,心裏還想著明日一定要找如煙問清楚。
雲瑤居一向是皇宮裏最像青樓的所在,裏麵的各色紗簾仿佛重巒疊嶂,曲徑通幽。離殤在心裏討厭這座宮殿,多半是因為它不夠莊嚴,仿佛自己來到了青樓勾欄一般。雲貴妃怎麼說也是個大家閨秀,怎麼會有這種低俗的嗜好。這也是離殤一直想不通的地方。
剛剛走進內廳,就聞到一股強烈的脂粉味。離殤輕咳兩聲,打從心眼裏不適應。
雲貴妃吩咐宮女太監都下去了,除非雲貴妃有詔令,否則就算是天塌下來,也不可以影響她的好事。
離殤幽幽的眼神注視著雲貴妃,這種環境下,離殤總是不知所措。他猶豫著,仿佛一個青澀的孩童。雲貴妃扶他坐下,說是去更衣,實際上是準備閨房豔舞,這個方法對離殤可是百試不爽。
隻是,她不知道,其實離殤接近她根本不是因為什麼豔舞,完全是為了輕鬆的削去鄭家的勢力,讓如煙這個皇後坐的更穩,更久,更開心。
為了這個目的,他不惜長久呆在雲瑤居,遠離了如煙的視線,多少次,他希望如煙可以理解他,不要恨他。可是,也許在如煙心中仇恨的苗頭已經深深種下。
“皇上,說好今晚陪臣妾的,怎麼心不在焉的?”一個嬌聲傳過來,打破了房間的清淨,也打亂了離殤的思緒。他再次將雲貴妃攬在懷裏,橫抱到床榻上。
離殤接下外袍,脫下金靴,也爬上她的床榻。他左手挽著美妾,右手攀上她的身體,嘴裏喃喃的說:“美人,朕這就滿足你的願望。”那聲音仿佛是酒醉後的癡語,卻散發著讓人欲罷不能的魔力。
雲貴妃承歡身下,沒有了貴妃的端莊,卻多了一份妖嬈嫵媚。沒多久,嬌喘聲此起彼伏,抽蕩著離殤的心。離殤隻把這一切當做是逢場作戲,可是曲終結束時,離殤自己都分不清他是演員還是觀眾,究竟被迷惑的那個人是他還是身下的女人。
他黯然,倒頭睡去。
雲貴妃在他的懷裏笑了,這一次她得到了離殤的延續,也鎖住了他的心。
雲瑤居的對麵,那位佳人再次失眠整晚,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有了孩子,有了後位,卻失去了最初對自己千般寵溺的那個人。難道帝王的愛情就那麼容易崩塌麼?她不甘心。
深夜裏,她對自己說,我不甘心。
一夜纏綿過後,雲貴妃慵懶的睜開美眸,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在,可是他的氣息,他的體溫提醒她昨夜是真實的。
一名侍女躡手躡腳的走進來,看到雲貴妃已經醒了,連忙行禮:“奴才櫻花給主子請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