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殤啞然笑笑,他的如煙現在一定痛苦萬分,雲貴妃,他日,我一定要讓你償還這些年如煙所受的苦楚。
想到這裏,離殤莞爾一笑,挽住雲貴妃的腰身,右手托住她的小腿,將她抱到床榻上。離殤不緊不慢的褪著雲貴妃的衣裳,嘴裏還故意念叨著:“昨日,朕留宿德妃那裏,發現德妃的肌膚光澤細膩,簡直和嬰兒一般,你啊,有空就多向德妃姐姐學學,也讓朕更舒心點。”
雲妃的臉色一點點變了,自己的男人竟然在和自己歡樂的時候提起別的女人,還是提起別的女人的肌膚。雲貴妃自小嬌慣,怎麼可以忍受這樣的事情呢。
她的心裏開始計劃著,但是看著離殤的眼睛還是充滿著寵溺之情。離殤知道了,這後宮又要不得安寧了。
原本離殤還想再多說點什麼,但是看到雲貴妃現在一臉不情願的樣子,覺得也可以了。於是,他拉上床幔,吹掉燈燭,緩緩靠近雲貴妃的身子。
這一次,他不再溫柔。他在掠奪,他在報複,他在為如煙伸冤。從頭至尾,他的腦海裏隻有如煙的影子,而對於雲貴妃隻有殺之而後快的心理。
深夜,他疲憊了,從雲貴妃身上滑下,卻聽見雲貴妃依然不斷的嬌喘。他氣憤的別過臉,不再看這個女人。
雲貴妃真的沒有察覺到離殤的異樣,相反,她以為這是離殤表達摯愛的方式,她從後麵抱住離殤,心裏美美的,把頭靠在離殤的背上,回味著。不久,就聽見離殤淡淡的鼾聲。
雲貴妃自己在心裏想,如今連柳如煙都被自己比下去了,還有誰有本事分擔離殤的愛?她驕傲的眼睛裏流露凶光,德妃,你的痛苦就要來了。
清晨,雲貴妃麵色紅潤,嬌羞的看著旁邊空掉的床鋪,心裏的滿足的很。她慵懶的起床,對一邊的侍女櫻花說:“把昨日尚衣局新做好的那件長裙拿來。”
櫻花應下了,怯生生的取來一件粉紅色繡著淡雅的櫻花的長裙。這件長裙是雲貴妃親自選的圖樣搭配好顏色才分配尚衣局做好的。本來是一件抓住離殤的心的道具,如今卻有了更深層的意義。
櫻花小心的幫雲貴妃穿戴整齊,雲貴妃審視著鏡中的自己,忽然又覺得不滿意,急匆匆的把頭飾都摘掉了。櫻花不解的問:“娘娘,這些都是您平日裏最喜歡的頭飾,為什麼都摘下來呢?”
“你個丫頭懂什麼,如今本宮雖然不是皇後,但是地位比皇後都要高,怎麼能戴這麼含蓄的飾品,去,把那套鳳凰朝日給我拿來。”
櫻花本來還想勸說她這麼做不合規矩,可是想到皇上秘密吩咐的任務,她難得的笑了,乖乖的將鳳凰朝日戴在雲貴妃的頭上。
這次,雲貴妃終於滿意的笑了。
她起身,對櫻花說:“我們去看看肌膚光滑的德妃娘娘。”
雲貴妃雖然一直微笑著,可是櫻花明顯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一陣寒氣,心裏開始為德妃娘娘擔心。
雲貴妃不是一般的驕縱任性,她擺著皇後的鋪,一步三搖的來到長春宮,看到德妃在抄寫佛經。她不屑的看著德妃,抄經?誰會相信她是真心禮佛,明明入宮這麼久,顏色已衰,卻還是不死心的纏著離殤,雲貴妃越想越氣,直接衝到德妃麵前。
如果今日麵前的是柳如煙,礙於皇後的身份,也許雲貴妃還會給她幾分薄麵。可是如今,眼前的是柔柔弱弱的德妃,官階還比自己低一級,她自然是趾高氣揚了。
“呦,德妃這麼好興致在抄寫佛經啊。”雲貴妃見德妃對自己視而不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直接開始諷刺她的假仁假義。
“妹妹,這佛經不是你抄的多了,就會庇佑你的。如今,你人老色衰還和我玩這種陰謀詭計,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。姐姐要告訴你,這佛經是要經常抄寫的才有效,事到臨頭的時候你才知道抱佛腳,有用麼?”
雲貴妃笑的異常的得意,仿佛皇後的寶座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。
德妃表麵上看起來弱不禁風,其實她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。入宮以來能夠安安穩穩的做這個德妃做的這麼久,做事謹慎從無漏洞自然也是需要花一番心思的。也許離殤就是看出了她的不簡單,才利用她挑起後宮的爭端,換得如煙安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