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錯,太後的確說過,她最見不得別人相親相愛,尤其是離殤。雲兒轉念一想,她今生最愛的人就是離殤,出於對離殤的保護,她也應該讚同離殤。雲兒點點頭,答應了他的要求。
離殤很高興,他吻著雲兒的唇,心裏想的卻是想辦法掌握政權,然後興兵把如煙奪回來。
這些日子以來離殤一邊安撫雲兒,從她手上接管了國內三成的兵力,然後利用暗衛,由櫻花秘密接管了皇宮禁衛軍的主力。離殤以為時機成熟,下一步就是不惜一切代價,接管太後手上的權利。
也許離殤想象的很好,可是他卻忘記了兵不厭詐這個道理。太後馳騁政壇幾十年,離殤的一舉一動她都盡收眼底,她沒有阻止他不過是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麼樣的花樣。
其實,她真的很好奇,經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後的離殤能做出什麼樣的驚人之舉。
在冷宿還在為如煙的不合理要求弄得焦頭爛額的時候,在如煙想象著將離殤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時候,離殤正在努力振興兵力,不惜一切代價的準備向俱東國發兵。
當然這要感謝兩個女人,若不是雲兒和櫻花的幫忙,離殤的勢力也不會瞬間強大。深宮的一個角落裏,德妃正對著一尊佛像,默默的祈禱,她這一生都得不到她期待的愛情,但是她還是固執的希望離殤可以安全無虞。她是多麼的羨慕如煙,心底的某個角落裏,她也在嫉妒著如煙。
看來,這是一個戰亂的時代,亂世裏的後宮更是不得安寧,德妃自私的想,自己入宮多年,頂著德妃的名號卻無法享受夫君的愛,生命短短數十年,她如何能夠讓自己毫無遺憾,那麼,既然得不到他的愛,就讓他恨上自己,哪怕是親手殺了自己又如何,漆黑的夜裏,德妃笑了。她的笑容那樣耀眼,如果離殤懂得欣賞,他一定會發現德妃的笑容也有著傾國傾城的魅力。
清晨,德妃寫好一張紙條:“離殤準備發兵俱東國,望卿親自除去禍水。”紙條被纏繞成一個小小的紙筒,綁在一隻純白色的信鴿的腳上。轉眼間信鴿徐徐飛起,帶著這個秘密飛向一個陌生的國度。
德妃笑了,她的微笑不再是純潔的,卻綻放成為一朵地獄之花。不知從何時開始,德妃愛上了紅色的衣服,就像她的心一樣,紅的絢麗,紅的可怕。
寂寞的女人孤獨的守在皇宮的角落,仿佛不被任何人記起。也許,她還會這樣被遺忘,不知道多久,多久。
俱東國貴妃知瑤拿起窗沿上的信鴿,拆下她腳下的信息,不露痕跡的笑笑,然後將紙條小心的燒幹淨。她是一個細心的人,做事情總是會籌劃的很細致,心機之深讓人覺得恐懼。
也許就是這個原因,才讓德妃選擇和她合作。
知瑤細致的梳洗後,畫了一個有著病態的淡妝,徐步來到慶太後身前,禮貌的行禮問安,討了慶太後的歡心。慶太後慌忙叫她坐下,拉著她的手,慶太後一個激靈,問到:“孩子,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呢?”
“姑媽,知瑤隻是覺得不舒服而已,沒有大礙的。”
慶太後憐惜的看著她,從冷宿立如煙為後那日起,太後就對知瑤更加關愛,也是因為心裏有一份愧疚之情。“既然不舒服,還過來請安做什麼,傳太醫了沒有?”
“多謝姑媽關心,知瑤還年輕,這點小病不算什麼,晨昏定省是對姑媽的孝敬,知瑤就是有再大的不適,也不敢耽擱。”知瑤是個會說話的孩子,他的一句話讓太後的愧疚心理更加深了。
她拍拍知瑤的身子,說:“回去吧,哀家賞你燕窩和老山參,好好調理身子,哀家還指望你為我們皇室開枝散葉呢。
知瑤微笑著,目的達到了,便回去等待。
這不是很快的,木景夕就找上門來了。妝容淡雅的木景夕由一個小婢女扶著,一步三扭腰的來到知瑤這裏。知瑤看著她,開心的笑了,看來她裝病的目的達到了。
知瑤命下人都退下,對木景夕說:“妹妹真是有心了,姐姐生病以來,你還是第一個來看望姐姐的。”
“姐姐這是說的哪裏話,姐姐生病妹妹自然要過來探望。”
“有勞妹妹了,姐姐這是心病。”
木景夕聽了這話,便順著這個話問下去,可是知瑤卻故意不提這個事情,充分吊起木景夕的好奇心才罷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