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璀璨的燈火也已閃耀著它獨特的光輝。
月光灑入家家戶戶,如銀絲悄然般溜進房間,將一切蒙上了飄渺的煙紗,也渲染了那如詩般的女子:身著素衣,兩眼假寐,卻是朱眸皓齒,皮膚如牛奶般絲滑,一雙素手卻在那泛著古銅光輝的古琴上來回移動著,彈奏出點點飄渺之音,卻不知為何,那淡淡的琴音裏卻透著濃濃的傷悲,聞者為悲傷。卻道是那周圍陰風陣陣,不知為何讓人生出些毛骨悚然之感。
許是驚擾了那仙資般的女子,緩緩睜開了那薄薄的蟬翼,待一切展現在眼前時,不僅暗歎:怕是那灰眸無人匹敵了吧。那一雙灰眸,恰到好處,沒有一絲雜質,又好似能容下一切,眼波流轉間,便能奪人心智。失神間,女子身邊便被一群黑衣人包圍,讓人無法脫身。
可那女子依舊平靜如水,朱唇輕啟,素手一揮,一首清淡之曲便流然而出,但那黑衣人卻兩眼空洞。疏地,曲風一轉,那古箏便飛出片片竹葉,如箭般飛向黑衣人,刹那間,黑衣人便轟然倒下。
女子挑唇輕笑,對著身後陰黑的竹林笑道:“既然來了,為何不出來呢?”
說著,一黑影便飛然而至。待其落下,兩人默默而視,良久無言,誰也不願先打斷這一片寧靜,女子踏至他身前數十米,微笑道:“預料了那麼久,卻不想是這種結局。”眼眸中瞬間滑過一絲暗淡。那男子卻想近身一步,卻被躲開,眼眸中閃過一絲傷痛,苦澀的說道:“塵,為何不聽我解釋?為什麼我們兩者之間有那麼多的隔閡?”“一切都是我,不需怪你,你也是無可奈何,我的仇已經報完,隻是希望你能記住我,我便沒有任何遺憾了。”笑著舉起了手槍,向自己的太陽穴點了下去,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呼喊、滑破天際的流星和女子含笑的俏顏而去。
一切,終是過去。我們,都沒錯,隻是,我們都單純的相信,不會欺騙,就這樣,一直淪陷,當想脫身而出時,卻發現,一直在作繭自縛,原諒我。
恍惚間,仿佛回到了小時候,自己和父母一起快樂的生活在一起,無憂無慮。
一切好像是泡影,還來不及快樂,便毀滅了。
所以,她想盡一切辦法,跟隨師傅學習古武,盡管師傅一再勸說讓她忘記過去,她,無法做到。那一切,是無法從她心中抹去,當每天半夜從噩夢中驚醒,她就決定一定要讓他們得到他們應該承受的罪惡。
直到師傅先去,她哭了,跪在墓前,三天三夜,像在地獄。
她找到了那個組織,想一舉殲滅,卻沒想到,從小的青梅竹馬卻是自己的仇人,最後還死在他的手上。
一世孽緣。
想哭,卻哭不出來。
罷了,一切隨緣吧!
讓我忘記你吧。若有來世,我一定按師傅所說,不在關注凡塵,一心做自己的閑人。
師傅,原諒弟子,不能孝敬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