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載了千年的溫柔,終於在此刻畫上了結局。
——隱尋塵卻道尋塵穿過那重重紅楓,卻聽聞許許簫聲,伴著落花傳來,夾雜這暮秋特有的淒涼,思緒如潮水般紛遝而至,來不及,等不及,灰眸便覆上了悲傷,都說,時間是最好的良藥,為何,過了這麼久,還是忘不掉,她不是神,亦有情,怎能說斷就斷?試問天下人,誰敢說自己無情?可是,走著走著,就散了,回憶都淡了;看著看著,就累了,星光也暗了;聽著聽著,就醒了。收起自己的遐思,轉身向那簫聲追尋而去,卻進入了一片美景。
眼前是大簇大簇鮮豔的櫻花,散發出柔和的光輝,花心卻是一湖清水,河上橫跨著一座孤風似的江南小橋,直通那朱紅丹亭,亭周卻用那上等白紗所蒙,隨風搖曳,多了些慵懶與高潔,與那暮秋卻遙遙不合,眾樹仿佛隻為那亭作襯托,甘願低頭,拿出隨身攜帶的“隱塵”。“隱塵”在前世陪伴了她很久,卻不想追隨自己而來。曾記當初,在選古箏時,就被此琴的風采所折服,當即就定下了彼此的淵源。心神蕩漾間,十指已在琴上撫摸起來,纖纖玉指,彈奏出一曲蕩致淋愁的旋律,與那簫聲所合,樹上棲息的鳥兒、隨風飄落的花瓣,皆被此曲所折服,恰有“此曲隻因天上有,人間能得幾回聞”之趣。似乎彈琴人也迷失了自我,將所有都傾注於此。一曲奏完,皆癡迷其中。
隱尋塵起身,拍拍身上的泥土,準備返回,卻從朱亭中傳來了一句清冷的話:“不知姑娘貴姓?”“萍水相逢,何必?”同樣的淡然,一片自視清高。登時,彌漫在兩人周圍的空氣卻有些尷尬,“咳,既然如此,在下也不勉強,不知姑娘可否給在下麵子,與在下共飲?”“不必。”隱尋塵繼續向前,卻不想一道白影從亭中飄來,手執一玉簫,有著仙人之姿燦如春華,皎如秋月,桃之夭夭,灼灼其華。
兩人對峙良久,望著逐漸西下的殘陽,尋塵歎了一口氣,道:“隱尋塵”
不欲與其多聊,趁男子失神間閃身而出,踏著落花徐徐而去。
回到小院中,抬頭凝視著這一幅美輪美奐的秋日圖,不禁詩意湧起,提筆寫道:
殘陽殤,落花染了滿地香,莫歎風花為何吹紗飄零花,執手相望輕吟唱,風吹菱花簾紗揚,荷塘葉翼蓮花香。
放下筆,便聽聞一陣由遠及近的聲音,伴隨著濃濃的胭脂味撲麵而來,尋塵了然,望著院中的雜草:我一定會幫你,讓他們無法在欺負你。
既來之,則安之。
眯起鳳眸,既然你們逼我出手,我不會再心軟了。
前一世就是心軟,讓自己的一切毀於一旦。今生,為自己而活。戴好鬥笠,拍拍身上的灰塵,踱到院中。
道:“不知姨娘們今日前來所謂何事?若無事便散了吧。”
平淡如古井般毫無波瀾。
一句話炸醒了一幹人,個個惱羞成怒起來,為首的華裳麗人趙氏指著她道:“野丫頭,你有資格叫我嗎?你這個沒有人要的賤蹄子,上次居然讓你幸免於難,今日定要看著你求饒。姐妹們,可好?”
尋塵望著她。
趙氏被眼神嚇得有些膽寒,但不好發作。想當年,她費盡了多少心思,才讓王爺在那個女人臨產前離開,一直誤會自己的親身骨肉,她不甘,為什麼這個女人的孩子還要和她處處作對,眯眼望著她,今日,一定要將她除去,否則,日後對她和女兒的威脅便會加大。
“姐姐說的是。”
“如此甚好,來人,將此人仗打150大板。”
尋塵看著一群人幸災樂禍的表情,暗暗斂了斂眸,不怒反笑道:“是嗎?按府中規矩,你應是妾室,見到正室子女,為何不行禮?成何體統?傳到外邊叫人笑話。”
“在王府,誰不聽我的。王府的規矩我說了算。”
尋塵見目的達到,煽風點火道:“是嗎?”
“你若不信,去外麵問問。”
“是嗎?趙姨娘,幾年不見,你的口頭本領到增強了不少啊。”低沉的聲音傳入一幹人的耳中,趕緊行禮,連趙姨娘都帶著幾分恐懼。
惟有尋塵一人站在中央。
一室寂靜。
“哦~不知王爺駕到,尋塵有失遠迎,還請見諒。王爺這貴軀,還是不要進的為好,免得沾染汙氣。”說話間,尋塵一道指風硬生生的將王爺即將踏入府中的腳擋回。心裏一陣氣惱,這謂的父親不讓他嚐嚐苦頭,怎麼對得起死去的母親?
“哈哈,不愧是本王的女兒。”王爺接著轉身對趙氏說道:“剛剛塵兒說的話你可聽到,嗯?管家,將趙氏遣出王府,對外稱府中妾室不按府中規矩行事,故將其趕出。”
“王爺,不要啊,我知道錯了,你看著還有女兒的分上,原諒我好嗎?”趙氏哭著求饒道。
尋塵望著這出戲,無愛,轉身準備踏入房間補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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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想必大家會糾結尋塵為什麼會有書房,因為這全靠尋塵至於為什麼還是自己猜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