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(1 / 2)

“哇,她拔出來了!”整個海螺的一層大廳,都回蕩著各種議論的聲音。鬱涼在人群中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。

“這是誰啊?不會是內幕吧?怎麼就她拔出來了。我還排著隊呢,怎麼辦啊?”旁邊有一個女人抱怨著。

這時廣播出來了,廣播裏說定海神針已經被拔出,海螺的“女主人”已經找到。今天晚上,在海螺的酒店裏舉行加冕儀式。

沒想到這女主人上午10點就找到了,鬱涼他們維持秩序也弄到了晚上快8點。這時候海螺的大屏幕上正在直播著加冕儀式,齊火拿著那個精致的皇冠把它帶在了女孩兒的頭上,對那個女孩兒溫柔的笑著。鬱涼看到這裏突然心絞了一下,心中冒出一股無名怒火。

“怎麼了,鬱涼?不舒服啊?去完慶功宴,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笙總過來對鬱涼說,鬱涼點了點頭。

慶功宴是在海螺的一個餐廳裏,每一個人都開心的喝著酒。隻有鬱涼,一個人坐在角落一言不發。

“唉,鬱涼怎麼了?鬱涼累壞了,來我們一起敬這個頭號功臣一杯!”笙總說著讓大家舉起了杯子。這時笙總的電話響了。

“喂?什麼?誰弄個這玩意兒過來啊?知道了,知道了?”笙總掛完電話,拍了拍旁邊的瑟姐“秦瑟,秦瑟你醒醒?你借誰的畫啦?”

瑟姐已經醉成一灘爛泥,說不出一句正常話。

“哎喲,怎麼辦?我也喝大了。”笙總揉著頭,大家都擔心的看著他“沒事,沒事,秦瑟借了齊火一副畫放在活動現場。現在拆東西的師傅,問我怎麼辦。我把這事兒給忘了。”

“我去吧,笙總。我今天喝得少,也認識去齊火家的路。”鬱涼說完笙總有些猶豫的看著她“我看你今天挺累的了,行嗎?”

“沒事兒,就一幅畫也不重。我送完就回家休息了,就不陪大家喝酒了。”鬱涼說到

“那畫還真挺重的,這樣吧鬱涼。我讓師傅們送過去,你就跟他們一起指指路就行了。”說著笙總打了個電話。

鬱涼朝大廳走過去,和師傅們一起上了車。走到齊火小區的門口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進去了,門口的保安給齊火公司打電話,輾轉了好幾次才證明了鬱涼他們真的是去送東西的,才給他們放了進去。師傅本來就是幫忙跑的一趟,這下耐心還真是全被磨光了。

鬱涼按了門鈴,還是上次那個阿姨。阿姨一聽是鬱涼,很高興的給她開了門。這阿姨還挺好客。

“哎喲,小姑娘。你又來玩兒了,你可好玩兒了。上次來我就在廚房悄悄看到了,你可把我逗慘了!”阿姨又用她專屬的口音和鬱涼敘舊,鬱涼想你這口音也挺逗的,而且總感覺她這口音是她自創的。

“你們要聊多久?給我們耽誤多久了啊?”兩個師傅不高興。

“喲,你們什麼人謔。凶什麼凶謔!”阿姨也不甘示弱

“不好意思啊,阿姨。麻煩你帶我們去放一下這幅畫。”鬱涼打著圓場說到

“對嘛,還是小姑娘會說話。”阿姨轉身帶他們去了客廳。值了一個牆的空檔。

兩個師傅拿著畫準備掛上去了。

鬱涼轉身問阿姨“阿姨您是哪兒人啊?我聽你口音好特別啊!”

阿姨不好意的揮揮手說“俺從小走南闖北的,不會說話,都是瞎說。”

鬱涼想怪不得這麼特別,這時突然“哐——”的一聲巨響。畫砸在了地上,大家一時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這時其中一個瘦瘦的師傅警覺的望了四周一圈。走過來理直氣壯的對鬱涼說“小姑娘,你怎麼把畫給摔了呢?”

“你瞎說什麼呢,俺都看見了!是你倆摔的!”阿姨搶著說到

“大媽,不是你和這個小姑娘一起摔的嗎?”這個人馬上又連阿姨一起賴了“我看了這兒可沒有監控,這活本來也就不歸我們管。”說完就和另外那個人一起走了。

“小姑娘,俺就是個做飯的。俺也走了啊。”阿姨跟著也出去了。

隻剩下鬱涼一個人,她看著地上這碎了的畫,這可真是攤上大事兒了,齊火的畫?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啊。

這時樓上突然有人下來,鬱涼心裏想著,齊火在家嗎?什麼時候回來的?可仔細一看下來的不是齊火,看年紀好像跟鬱涼差不多大。

“你是誰啊?”鬱涼問他

“你是誰啊?”這個人指著地上,反問道“這是怎麼了?”

鬱涼看著這地上的東西,癱坐在了地上,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下來了。腦中飛快的過完了她負債累累,苟延殘喘的一生。

“怎麼還哭上了?”這個男人一下就慌亂了“周媽?周媽?”

“走了,都走了……”鬱涼絕望的說到。

“那你怎麼不走?”這個男人很認真的問了一句。